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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时空(2)(1 / 2)

('「不要开枪,不要!」我无力地呐喊着,子弹就这样穿过我的身T,打中了後面nV生的眼睛。只是眨眼之间,她的右眼就大量冒血,救护员迅速赶到,用纱布爲她包紥,捂着受伤的眼睛还是迅速地血染了纱布。现场很吵闹,受伤的nV示威者很快就被抬上担架送完医院抢救。救护车一眨眼便离开了我的视綫,转而看到的是一群撤离中的示威者,被警察包抄着,他们逃往地铁站,然而大批防暴警察继续追击,在电梯上追打跑动中的示威者,更yu把示威者往下推,险些发生人踩人事件。

从一片混乱的呼叫声中,我又来到了另外一个地铁站。地铁站内集结了一些示威人士,人数不多根本没有立即驱散的需要,但警察居然往里面仍了催泪烟。因爲通风不好和场地大小的缘故,催泪弹是不可以往室内扔的,会停留多时而对经过的途人们产生长久的身T伤害,甚至在当时有许多无辜市民的情况下,警察仍然做了这个举动,实在是把地铁站职员和香港市民的生命弃於不顾。

烟雾越来越浓,我拨开令人窒息的烟,看到的是急症室前的医生和nV生的家属。医生一面凝重地翻开检查报告和X-ray图,相片中的颚骨位置已经完全断裂,右眼会永久X失明。受伤者的家属痛苦不止,扬言一生都不会原谅警察的所作所爲。之後的一些我也再看不到了,周围变得十分安静,我又再次醒来了。最近的梦总是这样,带给人压抑不住的悲伤,却又没有明确的完结。醒来的时候,我的右眼剧烈的痛着,没有血,却b流血更痛。我没有流一滴眼泪,因爲流再多的眼泪,也不可能帮到对面的她。我b平常花了更多的时间去平复呼x1,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我才开始动笔把今天的梦写下。

我不能压抑自己讨厌写作的想法,我不想把那些恐怖的事写下来,而且梦的速度b我写的要快太多,有很多很多梦要写,有太多要回忆,那些令人窒息、痛苦、伤心的脸要一遍一遍地出现。我开始厌恶上天让我看到这些事,明明我根本不能帮到什麽,只能站在一旁,看越来越多人被捕、被打、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我却是那麽的无能爲力。我不能上前帮他们挡掉伤害,也没有一个足够强大的心灵和冷静的头脑可以出谋献策。爲什麽偏我不可?我甚至还会转牛角尖地想,如果那些前綫的示威者能够自私一点就好了,如果他们没有要发声,那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受那麽重的伤,是不是就不用以自己的眼睛去换香港的未来?难道他们就从来没有一丝的後悔,或是觉得不值得吗?

很可笑,我告别了心理医生,现在却不得不排期预约看呼x1道专科。医生替我做了详细的检查,询问我有没有长期置身於空气W染严重的地区,或x1入类似山埃的有毒气T,我一律否认。

他怀疑的看着化验报告中对於肺部cH0U取物的分析,对我説:「你确诊患上了化学X肺炎及支气管炎,根据之前的身T检查,你说这一个多月来曾出现呼x1困难、久咳,皮肤出疹,眼睛肿痛等等的症状而未有康复的迹象,我会强烈建议你留医观察,再作进一步的治疗。」

我拿起化验报告,道别医生之後就去做进一步的检查和留医。经过一连串的血YecH0U查和X-ray拍摄,医生更明确地肯定残留在我T内的是有害的山埃。在不知道身T系统会不会受到永久X伤害之前,医生会先采取抗生素治疗并监察情况。在留家属电话时我犹豫了很久,始终还是空了父母那一栏,写了我姐姐的电话。姐姐一接到我的电话便大惊失sE地打算直接赶来,我先安抚了她,并请她用我之前给的备用钥匙到我家拿一些换洗衣物和医药费再来。

我打给她的时候她还在自己的家,赶来赶去到达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了。她气喘吁吁地赶到,放下滚烫地皮蛋瘦r0U粥,眼泪便已经下来了。

「都是姐姐没看好你,你看你这无端的感染了肺炎,我什麽也帮不到。」她擦了脸上的泪水,揭开粥的盖子,「快点趁热吃吧,你以前生病不是都想吃皮蛋瘦r0U粥吗?我跑了好几间才找到还开门的粥舖。」

「谢谢,我会吃完的,你先回去陪孩子吧,现在都这麽晚了。」

「不用,家里有阿俊看着,你都病这麽严重了我怎麽可以就这样就走了。所以你说的化学X肺炎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姐,我说的话你会相信吗?我曾经又抑郁,又有妄想症,这次要说的话简直是天马行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瑜曼看着这个妹妹心酸的不行,几年前的事了谁都没能放下。双亲家教十分严厉,导致妹妹没有和人倾诉的习惯,连跟她这个姐姐说的话也不多。偏偏当时她又忙着读书找工作,没什麽时间理她。

妹妹那个长期压抑的X格在学校受到欺凌就一直憋着,也没有几个朋友可以说。到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验出抑郁症来了,不愿继续上学,父母更是不会T谅,只会说她浪费家里的钱当医药费。只有探病的时候带些好吃的,妹妹的神情才会轻松快乐些。

经过一年多的心理辅导,情况终於有改善,谁也没料到变故来的那麽快。妹妹开始打起JiNg神,坚决要求出院去上街游行,却被父母反对,甚至软禁在家,直到妹妹的病情恶化出现妄想症状。当时在国外什麽也帮不了,到实习结束,妹妹早已和家里断了联系,而父母仍然觉得是政治的错。那次的上街不过是一条导火线,把一直以来紧绷的家庭关系烧毁。

这几年和妹妹的联络也仅於大时大节见面,关心一下她的病情。到现在她又突然告诉我患病了,怎麽能不担心、不自责。

妹妹咬着嘴唇,这是她一贯的思考动作,思考的间隔久到温瑜曼都要以爲粥要冷了,她才慢慢开口,一只字一只字冷静地説着那些梦,她口中的另一个世界的人的故事。不可思议的感觉是有的,但也不是完全不相信,连续地持续了一个多月的梦,并带来了真实世界的後遗症。不管一切,温瑜曼最担心的还是她什麽时候能康复。

她苦笑了一下,回答:「我想大概要到那件事真正落幕,大家不再受到伤害吧。其实我不在乎我的身T变成怎麽样,我更在乎的是不能帮到他们什麽,现在的我就像几年前的我,一个废人似的被关在家里,什麽也做不了。」

温瑜曼心痛地m0m0她的头发,看着再次陷入沉思的妹妹,只好先道别。「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不要想太多了,会晴朗起来了的。」

知道这些话她在几年前就已经听到免疫,却还是忍不住地想要说些什麽。温瑜曼想,或许自己的心情和妹妹是一样的有心无力。

姐姐走了之後,我一口一口地吃完冷掉的粥,打开了笔记型电脑继续写作。旁边的病人大多数已经睡着了,也有些病人家属在陪着。病房里我的打字声都变得单一催眠了起来,但我还是没有睡意。自从今天打完抗生素後,咳嗽的情况的确有舒缓,却出现了失眠的情况。我不知道是什麽时候睡着的,第二天醒来,眼前是笔电里储存好的文档。我把它上传,然後吃难以下咽的医院早餐,又开始了新一天的治疗。我努力回想昨晚梦到的场景,很可惜的只有一些零碎的片段和模糊的声音。

到下午我开始写新的一章,只是写了标题之後就想不出什麽。情绪一直处於低落的状态,很想逃避这里的一切,像之前拿被子蒙着自己的头就可以当什麽都不知道。昨天跟姐姐说梦的事时,就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以前的事。我的情绪已经很久没有失控了,妄想症状也已经没有出现,我可以特别冷静地说着这些时候发生的事,可我看到姐姐眼里的心痛时又很想哭,想安慰她说其实我过得很好。

姐姐要带孩子上学,至少要下午才能来看我,这让我松了口气。自从和家里脱离关系,我就开始了自给自足的生活,从开头辛苦的仓务员、外卖、快餐店店员一步步累计工作经验,也不太好意思去麻烦还在工作的她,自自然就关系疏落了。到现在b不得已地请求帮助,还有面对陆续有来的关怀,我还是有些吃不消的。梦境和现实,我现在竟然b较偏向能融入梦境。至少在梦境里我不是这个社会上格格不入的一群,至少我还能光明正大地站在我支持那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现在还在对历史撒谎的人是可耻的。他们的谎言将以同样的方式再次纠缠他们自身,历史总是对不公正给予惩罚和对说谎者表示藐视,不管是谁。」——亚当·米奇尼克

从太空舘分别後,我和Shawn都变得忙碌起来,那句再约似乎显得後会无期。托儿所的家长对於反送中游行十分关注,深怕警方释放的催泪弹等会影响到子nV的安全。爲此,院长特地开了几场会议讨论如何释除家长的忧虑,在那之後,每个班的老师都要和负责学生的家长开一次咨询会。这样来来回回地弄了一个礼拜有多,情况总算是回复正常了。

只是如此一来,不止翔翔也有更多小朋友注意反送中的事,一抓住空隙就不停发问。也许是家长避免他们看到太多暴力的画面,他们问的问题大多还停留在爲什麽要参与反送中这种基本程度上,相较之下,翔翔问的简直是平地一声雷。

「爲什麽已经有记者拍摄的照片和报道,有些人还会说那个右眼受伤至失明的nV孩是被示威者的钢珠所伤?」

「一方面的人是爲了掩饰他们部下所犯下的错误,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承认了有可能是警察误中的,後来才想起要把责任推给别人。至於其他相信的人,他们有眼睛,也看得到nV孩受伤的相片,他们却不想承认自己一直支持的一方会做错,所以他们宁愿那个蹩脚的解释来让自己感觉好一点。」

人X的丑恶,在这几个月中,尽显在香港人之间。説出这些话的不只是政府离地的高官,更是一直在你身边的家人好友。有千万种解释可以跟他们理论,但还是有口难言。这些心寒让你到底看清楚了多少呢?我时常会庆幸有林乔希这个损友在我身边支持,想起来她之前说的君临是我前男友一事其实也有迹可循。

一直合租的林乔希在某一天搬出去,因爲要让君临搬进来一起住。同居的痕迹从两个nV生变成了一对情侣才让我之前起疑。百思不解的是,我怎麽会和君临那样的人在一起,而且以林乔希的话来说已经快三年,准备去结婚的地步,究竟有什麽阻拦了我们?我在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吃过茶点,翔翔又开始了一个人的思考时间,没有了网络的帮助明显地使他苦恼了不少。院长那一章的部分仍然留了大片空白,他簌簌地翻到同学的那一部分,写上了什麽。

我满怀歉意走去m0m0他的头,「今天我要提早上班去处理一些事情,你可以先去小岚老师那边等余太太来吗?」

翔翔面无表情的点头,只是走去别班的时候才下意识的紧牵着我的手,露出一点小孩的怕生。和小岚交代完後,我便照着林乔希给我的资料搭上前往君临家的巴士。想来想去,还是问当事人才能最快最清晰的知道发生什麽事,以防万一,我先问过君临在7点左右回到家没。冒昧地说出我的请求後,我们就约在他家附近的咖啡厅。

我在7点左右就到达咖啡厅,这时君临传讯息来说他乘坐的巴士正在塞车,会迟到15至30分钟不等,叫我先叫点东西垫垫肚子。我叫了一杯绿茶拿铁就拿起笔电处理文职,此时的求知yu有效地压制了食yu,饮品来了我也先摆着不喝。直到按下Email的传送键,我才擡起头来,过去半个小时饮料已经冷了,但君临还是没有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喝着冷掉的拿铁开始有些不耐,看着分针走了三大格後,君临终於来了。「抱歉抱歉,没想到塞车这麽严重,要边吃饭边谈吗?」

「不用了,倒是你要叫点什麽吗?」我把餐牌递给他,接着说:「谢谢你下班後还愿意和我谈,那麽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君临替自己叫了一碟意粉,又帮我叫了个小咸派。「不吃东西对胃不好,而且你等了那麽久饮料也冷了就不要喝了。现在你有什麽想问的都可以问。」

他的关心很自然,像是长久以来的习惯,而且不吃饭会胃痛这件事只有我的家人喝林乔希知道,代表他真的很了解我。

沉默良久,我终於犹豫着开口:「其实,对於林乔希说你是我的前男友这件事,我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焦急地道歉:「我知道,很多地方都是我的错,真的很对不起。我一直就在想,如果你不记得是不是就不会载受伤害,但我现在才发现,我不应该连你的知情权也夺去。

先从一开始説起吧,我们由好朋友发展到情侣关系,你那时候刚刚毕业出来工作,常常都要加班到很晚。到後来工作没有很忙,你的压力却总是很大,所以我建议你把多一点时间放在自己的兴趣上,而你选择了绘画。你从中学开始就很有画画天分,常常都被老师挑选去参赛。你在社交媒T上发布,也渐渐开始多了人看,有时候忙碌的时候你就会让我帮忙回一些留言。那时候刚好撞到社运时分,你会画一些政治话题,也会上街。」

他内疚地低下头,像是不知道如何应对地说:「然後,随着事情越演越烈,我就更加担心你的安全。我不想你上街,也不想看到你要受那些针对辱駡的留言困扰。想来真的很後悔,我在你最需要支持的时候做了个懦夫,我没有和你一起去前綫,也没有再帮你处理画帐的事情,就让你一个人承受巨大的压力。我们吵大架,我气到搬了出去,想着大家冷静一下你就会想通。但到我回来时,一切已经变得不同了,你气得和父母闹僵,要不是林乔希刚好回来还不知道整件事会变成怎麽样。」

他说完後就打开了社交媒T,纯熟地输入了账号密码登入画帐,我逐篇逐篇划过,自己写的画面、自己画的画,有种诡异的熟悉感,却还是没有印象什麽时候创作的。我心中百感交集,依君临所説,应该是前几年经历了可怕的事,让我的部分记忆自我封闭了起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想就算我没有忘记的话应该原谅你了,所以你不用再自责。但是我没办法再和你做朋友,对不起。」

「没关系,但是有很多事是我和林乔希也不知道的。如果你真的想记起来,看心理医生会是最有效的办法。单我买了,先走了。」他拿起不知道什麽时候打包好的意粉,也没再听我说就付钱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服务生在一旁拿着咸派,难做的说:「小姐请问你也需要打包吗?」

「不用了,放下吧。」我边吃着咸派,边看着画帐,我重开了留言功能,没有打算发动态告诉大家我回来了。一来我没有把握疏练了几年的手能在短时间内就画出以前的水准,再来我都不知道现在还有谁会回来看我的画。现在计画着先练练手,毕竟那时压力底下的我都没有放弃,现在知道了就更应该重舍我的梦想。

至於君临提出心理医生的建议,我暂时还不想考虑。我想要先借着画画来试试能不能想起什麽,到现在我是不想藉由心理医生去帮我想起什麽,既然当时的我会选择封闭这段记忆,我就不应该去尝试把它翻找出来,有时候忘记什麽也不一定是一件坏事。没有要刻意地记起所以事,只是当时被我忽略的重要的事,我想去尽量解决。

於是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妈,明天有没有时间,我想回来吃个饭。」

母亲的联络方式已经不在我的常用联络人中,更是找不到父亲的电话,可能当时一怒之下删掉了。林乔希还有说,几年前的事惨烈收场,不仅和君临分了手,和家里的关系也变得很差,反覆的情绪病更是困扰了我整个月。

林乔希的原话是这样的,「无论什麽事,我都是只想你平安快乐,不要再被人欺负。不记得某程度上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你能睡个好觉。如果你想要重新记起所有事,我也不会隐瞒我知道的。」

也许从很多年前开始,真正能陪着我的只有她,但现在,我也要学会坚强,学会了。

母亲的声音很诧异,颤抖着答应了。她没挂上电话去通知父亲了,父亲大概在另一个房间,声音不是听得很清楚,我想,他到现在可能还在懊恼自己的nV儿不孝顺。他就是个读书人,小时候就会教导我说「身T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所以几年前的我第一次做出他口中「叛逆」、「不孝」的行为,让他大为震怒。但如果要我再选一次,我想我还是会像现在这样去上街,去表达诉求。不会为了保持父母心中的「乖孩子」形象,而去撒谎自己什麽都不在意,撒谎说自己应该保持中立,事不关己。

我想对我的父母再说一次「对不起」,不是因为我做错什麽,而是因为我无法泯灭人X,在看到一切的不公义、荒唐、暴力、血腥之後,仍然像他们那样故我地站在道德高地去指责别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人们一直谴责示威者对警察、建筑使用的暴力,却忽略了政府对示威者、普罗大众的冷暴力。第二天晚上,我回到了旧家,可以说,从几年前,我已经没有把它当成晚的家。每天回到家还要受到父母的冷暴力,还不如不要回家b较好受。不知道如今父母是否还坚持一样的政见,对着新闻上的示威者破口大骂。

我掏出布满锈迹的钥匙,没等我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欢迎回来。」是母亲的脸,明明只是几年不见,她却憔悴了许多,白头发都有好几条忘了染黑。

我压着心酸,「对不起」説出口变成「我回来了」。家里电视放着最近热播的电视剧,一向不Ai看电视剧的父亲则是在看报纸上的财经消息,见我回来也只是擡头看一眼,然後又或许什麽事都没有发生的继续看,口中还在喃喃着什麽,想来也是离不开GU票投资。家里的摆设依旧,若不是我的房间关上了门,可能不会有人发现这份平静只是假象,只是被小胶布粘着的破裂窗户。

父亲一贯Ai用冷暴力,他不会模仿别的「严父」打我,每当我做错什麽事,他只会留下一句「我对你很失望」,接下来几天对我都不闻不问,直到我愿意认错。初中那件事也是一样,闹到要见家长时,无论我再费尽口舌解释不是我的错,父亲仍然是丢下这一句,也不管我有没有上学,所以那时的我妥协了,但几年前的我不会,现在的我不会。不是因爲我不在在乎父母对我的看法,和他们的心情,而是我知道当下有更多迫不容缓的事要去做。

一顿饭吃得沉默尴尬,除了电视作背景音乐外,就鲜少有人发声。母亲说着家常,我也偶尔应一句,不久後便无话可谈了。见着饭快要吃完,我终於説出今天的来意。

「很对不起,作爲nV儿我几年没有跟你们联络,原因除了有几年前发生的事外,还是因爲到後来我就失去部分记忆了,所以想说,最後几次见到你们説了什麽、做了什麽可以全部告诉我吗?」

説完这一段,父母立即大惊失sE,特别是母亲红了眼睛,抱着我cH0U泣着说:「都是妈妈的错,怎麽这麽大件事你也不跟我説説,阿希也是的,看了医生没?」

母亲还有一大段话想说,只是被父亲阻止了,「这时候就别再互相怪责了,先解决问题b较重要。那时候你跟我们吵得很凶,虽然说你已经搬出去住了,但有时候还是会回家看一看的。有一次你说上街後就回来吃饭,我和你妈担心也没有用,只好等着你回来了。但是那天你的电话一直拨不通,你妈都快要去报失踪时我们看到新闻才放下心来。第二天我们就去保释你了,然後又吵了一架。」

後来的话父亲没再继续说,不知道是拉不下面子还是什麽,不管是那方先不欢而散,最後的关系还是破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母亲见气氛又变得僵了起来,连忙打圆场说:「现在没事就好,这些事忘记了还能想起来的,最重要是我们一家人以後平平安安的。对了,颖颖啊,你的房间我帮你收拾好了,现在也晚了要不要直接过夜,你的衣服都很乾净。」

原来时光真的不能改变一个人,就算关系破裂了几年,他们仍然不打算支持我,仍然想我继续「gUi缩」,看着别人因为争取一些最基本的权利自由而被暴力对待,我又怎能在家里安稳度日。有如天灾,有些事不是你不去找它就可以置身事外,你不理政治,政治还是会影响到你的生活。

「我想我不留下来了,再晚些走就真的赶不及尾班车了。还有,原谅我不能孝顺,因为今次我会上街,机会不多,我只想可以尽可能做我能力范围内的事。你们可以不认同我,不支持我,但请尊重我的选择。」

说完,我狠下心来没有看父母的表情,亲手关上了铁门。我很害怕自己会动摇,如果我不是主动去说,母亲会有千个解释让我留下。我想,趁着还有机会,去亲手道别。

等了很久才有巴士来,接近深夜的巴士人流稀少,上层更只有一两个乘客。脑海不断反思着刚刚的一切,我何尝不想抱着母亲,道个歉就可以回到以前一家和乐融融的境况。我有很多话想倾诉,打开了林乔希的联络人一栏,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拨打过去。就算不打我也知道她会说什麽,无非是责怪我为什麽要冲动,最後也是站在我那边,真蠢。

我搭到了总站时只剩我一个乘客了,下车後,我没有回那个一人的家,而是走去了宁静的公园的滑梯上。小时候有什麽不愉快,我就会自己一个到公园坐着,看着别人开心的脸,去反问自己为什麽不可以和她一样愉快。到最後母亲找到我的时间,悲伤、愤怒都已经消失,或暂时被我压下。

可是现在的社会很悲伤、很疲累,大家都处於被冷暴力处理的状态下,无处可逃,而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就是政府。

政府的冷暴力是什麽?是b起Si谏的人命,政府更在意立法会破掉的几块玻璃;是被记者一针见血地发问,突然转身离开;是不闻不问这几个月来的警民冲突,只会「S波」谴责。

警察的暴力是什麽?是作为守护法治的执法机关,却披着法治的外表去实行人治;是纵容攻击无辜市民的白衣人,无视地上的血迹离开;是近距离扫S手无寸铁的市民,以发泄心中的愤怒。

最伤人的冷暴力是什麽?是坐在电视前的人,什麽都不知道就去指责受伤的市民、示威者;是把自己的无知当做攻击人的武器的人。是那些事到如今还想保持中立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坐着空无一人的滑梯上想,我真的很差劲。我从来不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也不会解决自己的问题,更遑论帮到别人。作为林乔希交代的托儿所代班,我不是一个称职的老师。作为Shawn的约会对象,我没有好好地处理彼此的关系,至今还没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作为nV儿,也没能孝顺让父母放心。只有一件事我是做得好的,就是一个香港人。

所以我不能放弃的有太多了,有我土生土长的家,有我的朋友,有我的未来。香港之所以是香港,就是因为它是特别行政区,而不是中国的一个省。本来两者就是有分别,但是没有人说两者的身分不可以共存。是谁先挑起两者的纷争?是政府。

政府隐瞒了内地人应该知道的事,而一昧抹黑港人的行为。他们看到的很少,政府只会把对自己有利的一面给人民看,很多信任政府的人就这样被蒙骗,而走去骂那些香港人。那个人有想过吗,他之所以可以翻墙用外国的社交媒T看香港的事,是因为他们还有可利用之处。

如果是政府不想人民看到的,就像六四当年的消息,早已被河蟹掉。翻墙更不可能翻得过去,最差的景况就是政府连最後一块遮羞布都不想留,直接封锁了消息,一点点反抗的意念、思想的萌生都扼杀掉。还要多少年後内地的人才会醒觉呢?才会知道香港人现在做的事不是被泼上政治sE彩的暴乱?

香港人走前了很多步,所以政府才会想尽早同化,把反对声音在没有壮大时毁掉,才会去鼓励那些武力镇压的行为。你们只看得到模糊地带,那些血在流到内地时已经被装着没事人的政府给擦清。为什麽香港宁愿向国际发声?因为现在唯一的出路只是拖着尽量减低伤亡,边引起国际社会的关注。因为所谓的自己人根本不会帮香港人,而是看着他们去Si。什麽时候,你们口中的国家主权会b人命更重要?是因为你们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还是你们一样助纣为nVe?

不断地,很多人都在耳染目濡下被磨灭了人X,为人的思想一步一步被侵蚀,使那些人宁愿把错误归咎於受伤的人,也不愿低头去承认自己的错误。不管你支持的那方是多麽的错漏百出,你也继续盲撑。低头一下,就这麽困难吗?不管你是香港人、内地人、政府高官,你不还是有人最基本的思考能力吗?如果是的话,你现在是拿着什麽去抵押失去会後悔一生的自由?

事件开始时,我是和理非一方的,天真地以为和平可以解决问题,甚至还想过去反对那些暴力的行为。但生病的政府让人民知道,暴力才是有用的,她只是想把人民b到绝境。政权对反对声音的零容忍,才是香港人一直遭受的最大暴力。

被武力清场的的时候,我的身T很痛,谁会喜欢受nVe地每天冲上去被人打?第二天看政府和警方的记招,心更痛。为什麽证据确凿,你们仍然可以为了利益而违背良心,一直以来,「撤回」二字就这麽难说出口吗?

你应该庆幸你不是那个无辜被警察开枪导致右眼永久失明的救护站nV生,你还有两只眼睛可以看清真相。你还要选择把他们蒙蔽起来,去当一个文明社会的盲人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中枪翌日,市民发起了机场集会游行。一方面是要为受到警方不平等武力对待而失去右眼视力的nV孩声讨,另一方面是要用第二种形式去让香港政府出面回应。

「Wendy,今天也要去机场吗?」小岚在托儿所准备开门前问我。

「如无意外的话应该是,很抱歉这几天都要收早,麻烦你要帮我照顾翔翔。之後我一定会补回来的。」

「不用啦,我很羡慕你可以这麽勇敢地站出来,不像我有那麽多顾虑,总是给自己找很多藉口。」小岚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落寞神sE。

小岚有患有痴呆症的母亲要照顾,白天由父亲照顾,晚上则是等她下班後回去煮饭。她觉得父亲还是不够细心,可是父亲又退休了,家里的经济加上药费不够负担再请看护的开支。所以这几天让小岚晚下班真的很过意不去。

其实社会上有很多人,不是说想出去就出去。

学生要罢课,也会顾虑会否被学校处分,紧张的学业缺席一天会错过多少。上班族要罢工,也会顾虑第二天老板的脸sE,一天工资的消失。

普通百姓要上街,也会顾虑警察用的武力,自己能否安全回家。

纵使有这麽多的顾虑,这些人还是义无反顾的去做他们良心觉得对的事情。可是这个政府不负责任的罢工了两个多月,打算用冷暴力和警察的暴力来完结此事。香港人的信念有多强,他们即将看到。

香港人不是无所畏惧。x1入大量过期的催泪毒烟,他们会害怕身T受永久X伤害。他们看到被捕的手足,会担心下一个轮到自己。他们看到被黑帮斩伤的示威者,会愕然挥泪。可是他们不会就此屈服,他们会带着受伤的、离开的人的意念,继续努力下去。

很疲累、很丧气,这些情绪是现在最密集的,也是敌人想我们有的。所以就算现在要顶着上班上课的疲累,不被身边人认同的气馁,我们还是会走完这条没有回头的路。

当警察的暴力升级时,市民的应对能力也会进化。我们的原意不是要装备自己以对警察行使暴力,我们只是要自卫和保护手无缚J之力的妇孺。从来就没有人会像警察一样「食碗面、反碗底」,拿着市民纳税的钱去买对付市民的武器,打着「除暴安良」的名号去找市民泄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试过和平,结果是被政府完全漠视。我们尝试激进,却被人拿来大做文章,恶指暴徒。现在,我们就要拿政府最重视的经济为策,b使装睡的人回应。

机场示威是外国游客能亲身感受到香港状况的一个办法。因为外国游客众多,所以警方也不敢贸然用催泪弹清场,示威也相对和平,毕竟示威者的目标是引起国际关注。

的确,这样的行为或多或少会影响到旅客的计画,但这是不可避免的。我们不是存心让旅客有金钱上的损失。只是希望大家易地而处,我们是香港人,香港经济一旦衰弱,我们也不会好过多少。但眼看着香港政府把物价不断上涨的负面影响带给香港人,我们赌一赌也要走险路。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切身处地为人设想,可能是现在的人已经没有以前的淳厚,也是可能不同人之间的关系早已被有心人风化。我们知道会为人带来困扰,知道阻人上班会被骂,但是你们可以在咒骂的同时,关心一下那个右眼失明的nV孩吗?

先不要指责警察,也不用猜忌示威者,因为那个nV孩最清楚,夺取她眼睛的是谁。为什麽她一直没有出来澄清?是因为她伤得太深,还是某些人想禁止真相的散播?

机场很快便堵满了人,就连平时的登记柜台、乘客休息处、食肆前都人来人往,根本已经挤到动也动不了的地步了,新闻上报导还有很多人正在赶来,或是在一号客运大楼前进不去。这麽庞大的民意,政府怎麽能继续无视?警察自己问心做出的缺德行为,香港人会让他们以眼还眼。

不仅是拿着五毫子翻墙留言的人,很多普通人都会被这个逻辑误导:「他打人是他不对,你还手就也不对了。」两个动作的X质根本不同,就像是谋杀不遂的人被受害人刺伤,受害人的举动是自卫,而谋杀者才是想置人於Si地那个。

现在的警察就在做同样的事情,打人不是因为他犯法,而是纯粹泄愤。连出来保护受害者的人都被打掉两只门牙,血流满地仍然被警察按在地上。警察後面的一群人,就用「暴力」作攻击,去对受伤的黑衣人冷嘲热讽,无论纷争是他们挑起,还是只是落单被打,都会以上面的逻辑被冠上「活该」、「废青」的称号。

香港警察不配做人民公仆。在612之前,他们是多少小孩子心中的英雄,未来的梦想。可是他们的形象被塑造得太崇高了,所以由天堂掉落凡间才会让人觉得不过如此。而小孩子心中毁掉得b一般人能想像到的都多,即使失望极至,小朋友也会记住这次教训,在未来的人生里都不会再认香港的警察为英雄。

有些大人觉悟的机会b小孩子还少,他们有放不下的尊严,不能在朋友同事,甚至枕边人和子nV面前认一次错,说他们站错边了。b尊严更放不下的,是在警察手下的人命,无论是警察间接或直接导致,这些都不重要了。

正正是知道这一切外国内地旅客都看不清,所以香港才会在旅客还能来香港旅游见识时告诉他们事实。有时候推翻自己一直以来的信仰很困难,却又不是。你有可能只是一时不能接受,但是你一瞬间的犹豫,就有可能阻住你终身的悔恨。若然你有心知道,无论你是什麽国籍,香港人都不会心存芥蒂。我们能理解思想自由被封在高墙里的恐惧,所以如果你们肯尝试,我们不会辱骂歧视任何人,只会去同情你的处境,和你解释这一切。

你愿意给我们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转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机场集会持续两天後,先後有九百多班由香港飞出的航班取消,亦有旅客被b滞留机场。有旅客在大堂与示威者理论及表达不满,亦有游客对示威活动造成的影响表示包容,并希望了解更多。

机场管理局爲了避免大型混乱和旅客之间的纷争再出现,申请了法庭临时禁制令,禁止任何人在机场内非法阻碍或g扰机场运作,亦即使禁止示威者进入,警方则在现场戒备。

最後妥协的是示威者只能在指定的地方——限於入境大堂的两个区域,和平、合法地示威。机场管制亦更加严,除机场职员外,旅客需持有24小时内离港机票或登机证等方可进入客运大楼。声称自己是接机,用餐的人一律不可进入。这样的示威又有什麽用呢?奉公守法的市民,在开始每次示威游行集会前都会申请警方的不反对通知书,只是自从612开始,有不反对通知书的情况下,警察无预警开枪也不会被追究,甚至可以用催泪弹作包抄市民的手段。

不反对通知书只是一个表面的掩饰,毫无实际作用。警方表面上作不反对,但仍然可以早早清场,可以不警告而开枪,可以光明正大地毒打市民。那麽市民又何必再次次申请不反对通知书这张废纸,反正怎样做也会落人口柄,还不如专心文宣想对策。

最後一天,只有少数人通宵留守机场,空间也不够大部分聚集。大家留下的有一个个纸飞机,不同形状的纸飞机被JiNg心设计,写上不同的打气説话和五大诉求,更有人运用创意去恶Ga0行政长官的样子。虽然人留不下,至少心意信念都留下了。

香港机场经历了多次的历史重大变迁,见证着繁荣的起飞。但这几个星期机场见证得更多的是社会上的不公。首次在机场举办的是「和你飞」集会,目的是抗议警方在元朗袭击事件中涉嫌与黑社会g结,以及721过分使用武力的清场行动。

第二次是「万人接机」集会,希望透过静坐等和理非手段向旅客宣传反送中。不少旅客也看到了「不要相信警察或政府」的标语。只是大家没有料到短期内会有第三次的集会,没有人会希望这次的发起点是因爲一场悲剧。群衆愤怒使人cHa0迫满接机和离港大厅,往机场交通几乎被完全堵塞,没有对策的下午航班大多数取消,运作受巨大影响。

当中引起最大的争议正是徐锦炀遇袭以及内地记者付国豪。前者被怀疑是公安而g预香港执法,最後示威者围殴他。救护车到场将徐锦炀送至附近的医院,防暴警察接连以胡椒喷雾和警棍驱散并拘捕追赶的示威者。

至於付国豪是在未能出示记者证时近距离拍摄示威者在占领禁区期间的行动,而其持有的双程证是不可在香港从事受薪工作如记者。因而被怀疑是假冒记者遭到示威者殴打,随後更搜出「我Ai香港警察」的蓝sE衣服和警察名片,明显早已与警察串通,最後送往医院收场。

两场事件之中疑点重重,有不少人会因爲示威者殴打内地人士的行爲而大爲谴责,只是爲什麽示威者要冒被拘捕的风险去殴打他们?是因爲他们知道即使这些被查明非法来港,警察也不会公正执法,因此他们爲了增加关注而以身犯法。

这些混乱在不久之後已经回复平淡,只是曾置身当中的香港人的信念仍未被冲淡或驱散,总有一天,在香港机场的见证下,香港人的梦想也是可以随着千千万万架飞机起飞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之後的一天,内地网络的言论一片轰动。一时间,大量微博网民转发写有「我支持香港警察,你们可以来打我了」标语的宣传图,不少香港、内地、甚至台湾明星也有转发。一时间,短短几秒的付国豪的短片就上了热搜榜,有不同的剪辑版本,有的加上了「禁锢」等字眼,间接把他塑造rEn民英雄。那些加入「十四亿护旗手」行列的人,没有注意到付国豪没有出示记者证,他口中的采访任务也是不合法的,只是聪明的人已经看清楚他的做法是上头设计的一个局,一个引君入瓮的舆论手段。

不少气在头上会翻墙过来继续骂香港市民,把他们称为「港独」、「恐怖份子」,他们的说法来来去去只有几种。要麽就是视香港曾经被法律保障的民主自由、高度自治权等为一种赏赐,也许他们没有看过「基本法」才会得出这种结论吧。

要麽就会说香港人歧视大陆人,不Ai国。香港有为大陆站出来的时候吗?有,就是那段被噤声的,香港有了第一次百万人大游行。

经过那次举世震惊的大型屠民事件後,所有反对声音就逐渐消失了,到现在也没有再出现。你们说的奉行和平香港何尝没有尝试?前到学生何尝没有绝食多时?三十年过去了,知情的旧人不许散播,新人也不许知情。

那个香港曾经可以跟她共同进退的中国,已经在的血流光之前消失了,带着成千上万惨Si的亡魂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人民的记忆之中。

现在的历史在重演,一样是由学生、香港民众走出来要求政府回应五大诉求。中央像定X当年一样把香港这几个月的示威定X做暴乱。不同的是,当时有良知的民众看到学生的勇敢时,还会改变自己的想法,甚至去支持示威。

现在的中国人已经被高墙困在里面三十年,禁锢的还有思想和表达声音的权利。他们被上面养成了井底之蛙,只能透过头顶上的一个洞去猜测外界的光景。在上面允许的范围内跳出深不见底的洞去大骂外头的人,然後心安理得地返回那个洞,还在歌颂着洞里制度,被人规划好的一切。

有些聪明的青蛙会对洞里面的不平等产生怀疑,可是没有等他们出去看外面的世界,他们就已经再次被教育,然後不再思考,或是被人关在更深更黑暗的地方,等待Si亡。

只是清醒的青蛙越来越多,他们开始组成势力要出去外面自由探索生活,但是管治者不准许。所以他们趁这些青蛙人数还少,把他们安上叛徒的罪名,然後一网打尽。

多年前,他们用坦克辗压在那些声音上,你们的祖先曾为那些血哭过。而如今当权者想用类似的方式再起辗压香港的声音,你们却拍手叫好。以前的失败导致了如今的局面,如果那些曾经奋斗过的人看到现在这个局面,我想他们也会Si不瞑目。就放眼看最近的中国的异见人士,得奖的时候还在监狱中度过。那些新疆西藏被「再教育」的人,他们又何罪之有。

现在的中国重现着当年的德国纳粹的悲剧,把犹太人b喻为肮脏的民族,使德国人对他们心生厌恶。到最後,把所有犹太人关到集中营里灭族。如果香港人再不做什麽,下场只会跟犹太人无异。因为内地人已经不把香港人视为中国人,而是寄生在香港的恐怖份子。想来最後那些不想碰政治的香港百姓,也会落地一样的悲惨下场,不是被其他香港人所害,而是为中国政府所b。

你们早在政府所说繁荣稳定的社会主义下,忘却了历史给前人带来的伤痛,但是香港人看得清楚,所有每隔几年的六月四日都会举行烛光集会去纪念那些志士,而中国的官媒只会跟你们说,那是悼念四川大地震Si者的集会。

有些人去当护旗手是为了片刻的名利,却忘记了人应有的良知。十四亿护旗手的转贴一出,大小明星也跟着转发,当中也有来自香港的,但我们已不会把他当成香港的一分子了。请不要说什麽为势所b,任何人在任何时候仍然有权利保持良知,环境是会改变一个人的本X的,就算他是怎麽土生土长,也会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为了谋一个更好的工作环境而去违背良心。也或许他们的良心一早随地位环境的改变而失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任何人在任何时候仍然有权利保持良知,环境是会改变一个人的本X的,就算他是怎麽土生土长,也会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为了谋一个更好的工作环境而去违背良心。也或许他们的良心一早随地位环境的改变而失去了。

有些人本质上没有不同,只是他们为了蝇头小利而盲撑中国政府,对异见帖子进行灌水甚至洗版,以求达到「和谐」的网络环境。古人陶渊明扬言不为五斗米折腰,而这些人只要五毛钱就好养活了。当权者也是人类,是人类便不可能避免犯错。每当出现对当权者不利的贴文,他们就会为政府辩护,甚至以官方口吻指责异见。

他们只会以人身攻击作混淆视线的方法,说话没有逻辑,也不会思考别人的意见有无可取之处。一味用单一无凭无据的理由来反驳持相反意见者。到争论白热化时,这些人甚至会犯下鲁迅所说的《臭虫论》,靠着贬低西方国家来合理化中国的某些行为,不择手段就是要掩饰错误。这些颠倒是非黑白的人在这次的反送中风波中一波接一波地翻墙来香港媒T专页,办了许多社交媒T的临时帐号,为的是辱骂港人及分散注意力。只有在明显政府理亏的贴文下,他们的踪影才会消失。

明显地,这又是中国政府想统一政权的一种手段,想以人数取胜,混杂在反对的声音里,亦更加分化两地人民的关系。可笑的是,中国人民要翻墙才能使用外国的社交媒T,平日用微博的时候,一涉及敏感话题内容就会被和谐掉。他们就只能利用翻墙,去别的地方的留言区下感受一下言论自由的气氛,新闻报道的自由。

香港也有红媒,会把内容修饰至合乎中央规定的标准才播出给市民看,只会看大台的市民很多就这样信以爲真。至少香港还是有中立的媒T,不会偏颇地只播放警察殴打示威者,或示威者扔杂物的场面。至少在香港,你不同意内地的做法你还可以公开留言,你发的帖子也不会被主动和谐掉。任何官方的丑闻,不当之处也会被全部报导,你愿意上网一搜便可尽知。尽管警察可以检控示威者,判不判罪还是由法官决定,这样的三权分立才是最公正的,结果不会偏帮任何一方。

爲什麽香港人总觉得自己b其他发展中国家,甚至已发展国家都优胜?因爲香港有上列的特权,香港会注重人权,香港的政府新闻透明度都高。但是反送中一开始,政府就没想让这些自由权利在二十多年後再改变,而是从现在开始就想在暗处更改,以爲可以暗度陈仓。现在警察可以选择控告示威者,而不控告打人的白衣人。所谓公平地同样拘捕只是粉饰,警察早已与黑社会打成一片。爲什麽很多人不敢发声,甘愿被和谐?因爲中国政府已摆明会用武力制裁,暗地里地官幕g结来b你就范,而现在的香港在经历着白sE恐怖,冒着被以暴力灭声的风险。

你可以不认同香港人所做的,因爲你不是其中一份子。你以爲你看到了全部,你以爲只是一群猴子在笼里捣乱,那就请你亲自打开笼子,你会发现,你自己也只是身处在笼子里的一只猴子,为虎作怅而不自知。

香港的我们从不会想要辱駡反对声音至它们消失,也不会用打人的方式来灭声。只是在政权的Y险b害下,我们也要自卫,你们看到的那些暴力,是警队暴力的多少分之一呢?

支持香港警察就会被人打,那变相是不是承认了支持香港警察不是一件正确的事呢?你们在之後会否感受到催泪弹的威力,多个警棍殴打的痛?既然你们都会翻墙了,爲什麽不借此机会好好去感受国际舆论的走向,再去声讨。在你们支持香港警察的时候,你们又会不会走出来,还是只是坐在家里好好当大条道理的键盘战士?

你们会去广场支持警察吗?不会,没有上面的允许,你们就像块垒一样活在资讯封闭、事实被扭曲的社会中,可是没有人觉得有问题,因爲你们已经用多年去习惯这不平等的社会。

最後,我Ai我的家,我支持香港人民,我可以上街去表达诉求,因爲这是我应有的权利,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经过两个多月的治疗,情况慢慢地控制住,医生说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在家休养。姐姐听到这个消息後高兴地邀我暂时同住,说是不放心我一个病人自己住没有照应,而且在她的照顾下也会快点康复。我最後婉拒了她的一番好意,她有这样的心意已决很好了,就算她説了愿意,我也不可能真的爲难她的家人和孩子。

虽然生理上的毛病康复得七七八八,我却向医院隐瞒了心理上的问题。晚间依然会梦到梦魇,一些别人眼里充满烟雾、血、尖叫声的画面,几乎每一晚都会惊醒,之後就带着痛楚醒来。这也是爲什麽医生诊断可以出院,但我的脸sE没有b入院前好多少的原因。我很清楚,这些JiNg神上的压力是吃着安眠药物也没法完全根治的。有时候清醒也会出现幻觉,听到别人咒駡的声音。

渐渐下来,我已经没有了开始时的困扰、哀伤、烦躁,取而代之的是每天的疑惑。爲什麽要让我一直一直地听到这些声音,爲什麽要说给我这个活在平行世界的人聼呢?没有办法,现在唯一能使我好过一点的只有写作,灵感来的时候我才可以全神贯注在当中,忘记了那些忧虑和痛苦。爲了写出更出sE的文章,我还特地参照了相同类型的书籍,有《一九八四》、《动物农庄》等等,可惜关於内地的书籍一直无法閲读。

在梦里的时候,我仿佛与平行世界的身T主人分享了同一个心境,那是我唯一能思考爲什麽我会身在梦中的唯一机会。那个叫Wendy的nV生很累,不仅是身T的疲劳和不适,还有心境的累。她坚持了一件事很久,却未见成效,但她没有过要放弃的想法。她只是以前的我,需要一点休息的个人空间。或许b起身T的劳累,她更需要的是别人的鼓励的陪伴。有时候我会充当着她的角sE,有时我像是大气一样虚无的存在,在一旁看着Wendy和她身边发生的一切。我看到过她坐在空无一人的公园,独自崩溃的样子,但是她没有哭,沉默时间之久一度让人以爲这个梦不会有尽头。终於她停止了定格的动作,迷茫地看着自己布满伤痕的手,慢慢放下之後在冷清的大街上走回去。

我想,也许我的其中一个作用就是让Wendy有一个休息的空间,当我做梦进入她的身T的时候,或许她的梦也会变成我的,然後可以暂时活在一个相对和平安稳的世界,虽然我知道这不是她想要的。又或许,她想要的,只是一个像我这样的人,能跟她分享同样的想法,让她不用独自一人在烟雾弥漫的大街不知所措的逃跑。

能庆幸的是,我能看到很多其他人都看不到的东西,当有人指责香港这场运动都是由一些暴力的革命分子发起时,我会摇头。我看到的是,这次的事件没有大台、没有一个必须站出来的领袖、无关政党,纯粹是市民自发的行动。要说真正的策划人,可以説是香港政府,它对自身错误的视而不见,对异见声音的镇压,b使更多有良知的人走出来。在七百人被捕的情况下,整个运动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有着源源不断的人走出来。七百个只是他们二百多万人的一小簇,团结起来的话灭得了全部吗?

的确,他们有做错的时候。他们不应该围殴记者,可是他们已经道歉了。他们考虑过一夜,决定向记者以及受影响的机场旅客道歉的片段却没能传到对岸的人。在中国政府的允许下,记者的话被加大的褒扬,而香港人的行爲则被形容得连畜生也不如。先不论他们知道後会不会原谅,但放在其他地方他们至少有知情权,但放在中国,要说新闻自由简直是个笑话,更何况那些公然作假的新闻?那些在得知後义愤填膺翻墙展开駡战的人,只会让当事人觉得无奈和心痛。爲什麽中国人对香港人的仇恨偏见会日渐扩散加深?因爲这是一早预谋的,要分化两地人民,甚至示威者内部的手段。

在这样动荡的梦里,居然有人b我更像活在平行世界的人。他们完全切断了和社会的联系,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无论是警察使用过份暴力、或是政府高官在记者会上继续说废话,他们一律视若无睹。平心而论,我觉得这样的人b活在内地而误会怒骂示威者的人更恶心。这样的人即使看着自己身边的人深受其害也可以无视,他们只想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甚至有些想在运动中谋利。当他们的生活无可避免地被影响到时,他们也没有任何感觉,就像是上班路被阻、去机场的行程被打断,也是咒骂几句,然後活得像个没事人似的。

这些人里面有学生,当别人的十六岁在催泪烟中为自己的命运努力,他们仍然可以去安心地每天去不同地方玩,然後打卡的时候写上一句「香港加油」来避免被网民骂。也有一些是完全销声匿迹的,在一群人团结地去参加游行时,他们会以政治冷感为由,无论是和平还是激进的游行一律回绝。当学生会要发起游行时,他们只会害怕自己受到的处分,而不顾罢学的重要X。

不是为了儿戏,而是因为学生这个身分本身肩负的责任。学生作为社会的未来栋梁,尤其能在合法的情况下罢课以引起社会关注,并坚定五大诉求的重要X。有人说政治本不应涉及无辜的人,而进入校园的原因正是教育的意义。政治本来就会出现在学校的通识教育中,更重要的是在学习过程中学生能够具备应付将来社会动荡的思考能力,这样知识才有用处。

这些人里面也有上班族,他们在其他人冒着被解雇的风险罢工时,会抱怨其他人的罢工集会阻碍到他们上班。他们在其他人都在为上街工作两边顾的时候,悄悄考虑移民。他们拿着别个国家的护照,所以有持无恐,连香港才是他们真正的家也忘记了。他们作为成年人,可以为自己铺万无一失的後路,却忘了下一代只能上前线抗争。因为他们的长辈不会保护他们,反而会反对他们的做法,被套上「废青」的W名还是坚持不懈。看着他们还能安稳地置身其外、晚晚安眠,我真想冲上去问他们到底良知还在吗?为自己着想是理所当然,在那之前,不应该留到最後,一天香港还在就不放弃吗?

警察给这些人上了最好的一课,教会了他们「即使你不问政治,政治也会来找你」。在不少冲突中,警察扔的催泪弹会误中民居、庙宇、幼稚园,甚至老人院。即使记者在之後的记者会上质问政府或警察人员这些问题,他们也只是会粉饰自己的行为为无心、意外,却不会检讨自己的问题并承诺不会有类似事件发生。政府也不知道自己麾下警察的职业C守有多过火,控制不了自己行为地以镇压为名行使活动暴力。

就在农历七月十四的盂兰节,有网民在深水埗发起「深水埗激光烧衣积Y德祈福晚会」,是一种和平地讽刺警方行为的集会。警方指集会人士正在非法集结,并警告会在晚上十点清场。在清场行动前,集会人士已散去,警方仍然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发放多枚催泪弹,完全没有这必要,反而波及无辜。

深水埗只剩下烧衣纸的市民、用餐过後在街上闲逛的市民。当催泪弹S入充满食肆的横街,不幸的食客就无辜中招,在现场大多数都是深水埗的街坊,没有配备任何防毒面罩,更有长者因x1入气T不适而需要其他人帮忙洗眼。

深水埗面积少,人口密度很高。楼宇一间接一间地建,不少民居和老人院都在附近。但警察不会注意这些,也不会要公平为了其他人的利益而减少使用不需要的武力。当警方执法无道,与黑社会暗中合作,处理社会问题时,普通市民该如何自处?那些政治冷感的人还可以独善其身吗?

做了这麽久的梦,我始终最Ga0不懂的是这场抗争该如何完结?无论是哪一方胜利,都已经带来很多不必要的伤亡,在二百万香港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Y影。只是那些活在平行世界的人,什麽时候会醒觉,这真的是他们人生中最後一次机会,可以为自己的家园、未来争取。身在他方的我看着不公无能为力,却起码b这些人好些,起码我还有感觉,感受到香港自由失去的痛,能把这些痛写成这本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次的运动看不见尽头,但我在托儿所的合约倒是快满一年了。说不舍吗,也是有的,就是你花时间记住每一个小孩的名字、X格、喜好,终於和他们打成一片时,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忘记你,想到这总会有淡淡的惆怅。我不是像林乔希一样的老师,不亲人,对於这些小朋友来说也算是过於冷淡,大概只有翔翔这种孩子才会愿意整天和我待在一起。不管过程多不完美,离别总是让人感伤的。

离别不是説走就走的,先前要把责任处理好。由於托儿所的每班人数不规律,临到毕业才转托儿所的小孩也有不少,所以一直没能预约大型场地举办毕业礼。只能租借其他小学的礼堂,举办小型宴会。从预约礼堂、计算人数、邀请嘉宾、联络是食品供应商一向都是老师们负责。据林乔希说,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忙得团团转,但看到戴着毕业帽的小孩们懵懵懂懂地站上台,台下的家长感动地拍照时,又觉得一个月开始筹备的辛酸都值得了,毕竟这是他们人生中第一次的毕业仪式。

「啊,累Si我了,往年一直预约开的食品供应商今年居然不供货,害得我又要去联络其他的。这间虽然价钱很便宜,但试吃过真的不怎麽样,没理由叫家长给钱然後吃这些吧。这间的食物水准偏高,可价钱也偏高,我们的预算追不上通胀啊。」小岚烦恼地回覆Email和浏览各食品公司的传单,末地加上一句感叹,「今年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年呢。」

我身同感受地一起抱怨说:「之前熟悉的学校就那几间,最近有的就是换了校长,有的又搬的太远了,我都要跑来跑去拉下脸去求人,对方还要说什麽Schedule已满,只剩下一个月余我怎麽再去找新的学校啊。」

不管最有感触的还是小岚那句「多灾多难的一年」,我在前一年倒数的时候还特别诚心地祈求了下一年会有平凡安稳的生活,事与愿违地,先是托儿所的工作频繁出错,然後又有送中条例引起的风波,游行流血事件不断,政府就这样由它从六月头拖着到暑假。

明明只是想要安稳的生活呢,爲什麽就这麽困难呢?有时候会想那些至今还装傻的人是否活得跟小孩子一样没有忧愁呢?转念一想,小孩子也不全是我想象中的那样,至少翔翔就是个例外,説不定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小孩子也会因爲看到新闻上有无辜的人北大、被拘捕而伤心吧。

依稀记得还是学生时每年倒数的愿望都是学业进步、下一年可以更努力一点,考生心仪的学科云云。这一年,香港大部分中学、大学生的愿望应该就是今次的事能够如愿收场,不再有人要为所有人牺牲自己,最重要的是香港依然是我们的家。

老实说,我挺享受托儿所老师这份工作吗,原因不是笼统説法,譬如什麽可以看到孩子开心的笑脸,而是它给了我一个喘息的空间。在外界的烦嚣,大人们的不负责任、g心斗角里,小孩子的小吵小閙反而变得那麽纯真。处身当中久了,好像自己也被他们同化了一样。也许是我服务的对象不在是难Ga0的大人,而是调皮的小孩子,我也不再会执着於一定要完成什麽,只需要把重心放在这份工作上就可以了。b起绘画,这份工作反而让我更能从之前的压力中学会放松。

虽然这样说有点讽刺,这份被林乔希托付的工作我一开始是以应付的态度去做的。只想着要兼顾生活开支,而那时候又没什麽动力去找新一份工作,就这样坦然的接受,想着忍忍就过去了。到现在反而会不舍起来,果然是烂好人上了瘾。不过这份临时代课也算得上是一个宝贵的经验了。我心里有个初步计划,等一切尘埃落定了之後,我会用小小的积蓄去外国报读一个美术进修,然後回来香港时不时接一下freence。只是现在的事什麽时候会尘埃落定我也不清楚,我连自己的事都没有处理好。

家人的、工作上的、恋Ai上的,还有最重要被遗忘的记忆,我也没有确实计划去解决,或许见步行步也许是最好的计划了吧。现实什麽的果然烦Si了,抱着疲累的心态,我继续打去预约场地。结果是又一间拒绝了,正想拨打下一个电话,午休完结的铃声响起了。我挂下电话,又继续了一天的工作。大家都还在熟睡着,就连初初充满戒备的翔翔也是。

这一年下来见证他们的成长,如果最後能以我班的孩子来称呼他们,想来会是一件让人骄傲的事。我仿佛已经能够看见他们的未来,富有正义感的小安将来可能去救护部队,小吃货小缇可能是一个知名的甜品师,至於翔翔就没有头绪了,不过应该是一个b我好很多倍的大人吧。

这次要离开的事情我没打算隐瞒,也没打算特别説出来了,我很差劲地想等到他们下一年的老师和他们交代这件事。由我亲口说的话,我怕自己没办法处理小孩子的泪目,调皮还可以冷漠地跟他们説道理,爲了自己的事而把别人弄哭会让我这个烂好人不知所措的。而且未来也没有打算再回来这间托儿所工作,就算回来一年教过的学生也大多毕业了,就把遗憾和思念都留在毕业照里就行了,我想这样的做法是不是太过於大人的现实呢?

当我跟小岚和Helen说要走的时候,他们都大爲震惊,不知道是不是忘了我只是一个暂时代课。小岚的反应特别激烈,她摇着我的肩膀狠狠地说,「你是不是看不起老娘啊?要我好不容易跟你开开心心共事一年,然後第二年又要在重新适应第二个同事。」説完後气势忽然就弱了起来,补上一句:「真的要走吗,这里的待遇也挺好的,最重要是有小孩子和我们嘛。」

小岚其实b我年长,不过可能是长年和小孩子待在一起的缘故,思想b较孩子气,反而Helen就像是一个T贴的姐姐,处事成熟多了。我的离去对她来説就是命运的安排,没什麽不可割舍的。其实我也觉得,她的一句「一路顺风」和有空要回来看看的祝愿就已经足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托儿所的小孩又散得七七八八了,最近是雨季,小朋友穿着水鞋和雨衣都显得很开心,对他们来说偶尔穿一次大概是简单的幸福吧,可以毫不畏惧的踏在水洼上。

我挺喜欢下雨天的。雨把夏日的炎热都冲走了,除了打伞b较麻烦,被雨打Sh也没什麽,不过翔翔好像不是这麽想。穿上大号雨衣的他的脸b平时更臭,於是我忽然想起他写的自我介绍,好像有说过不喜欢雨天。

我坏心眼地想,会不会是因为长得矮,所有打伞也会被人忽视。然後穿雨衣的时候又会很闷促,雨打在身上也不舒服。他保持着皱眉的表情走向大门方向,我以爲他的母亲已经来了,於是上前帮他推开门。他往外瞟了一眼又回来了,只是有点生气地脱下雨衣。

我按捺不住好奇心地问:「你是不喜欢穿雨衣吗?」

翔翔扯了扯嘴角,「嗯,不过这件雨衣是妈妈买的,她説希望今天来接我的时候能看见我穿着。」

没有想到他真的会回我,还是这麽可Ai的理由。我想余太太的原话应该还有「可Ai」之类的字眼吧,不过想翔翔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已经开始注意帅不帅这类的问题吧。小男孩穿着小猫造型的雨衣,和妈妈牵着手在伞下回家,想想也觉得很美好啊,难怪余太太这麽坚持。这种天气还有不好的地方就是交通会b较挤塞,因爲路面滑所以车辆要慢驶。这麽大的雨余太太也只能乘车过来,所以应该会b平常还晚来一点。

爲了不让翔翔无聊,加上我也需要休息一下,我就开始和他搭起话来。

「很快你就要毕业了,会不舍得托儿所的其他小孩吗?」我的原意只是随便问问,幼稚园毕业的孩子大多对成长的向往都会盖过离别的哀伤,这也是小孩子的其他一个优势吧,快乐的时间要b伤心少。

翔翔一如既往地没有正面回应我的问题,反问道:「Wendy是不是也要离开了?刚来的时候院长有説你是来代课的。」

我没有料到他居然会记住这些事,虽然他在问问题,但好像已经笃定我要离开似的。

「嗯,原因如你所説,毕竟大家未来要走的路都不同,我还是会很想大家的。」

「嗯,我也会小小的想你一下的。」翔翔突然给了我一个因爲身高差而要坐着弯下身的拥抱,那感觉怎麽说呢,可以b喻说你一直喂养的流浪猫终於会在你经过的时候冲上来磨蹭你的腿。

我和翔翔之所以能交流,大概是因爲我们都是野猫的,注定没有一个稳定的去处,始终是要和大家分别的。当然共同点还有很多,例如我们都Ai吃果冻、都喜欢摆臭脸、都会不自觉把烂摊子扛上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大半个暑假,进入了筹备毕业礼的末期,繁忙中我意外地接到了从美国打来的电话。工作中一向都要关电话,只是最近邀请嘉宾主持等等的时候都有留托儿所和职员电话,所以我把调了震动模式的电话放在衣服的袋子里。第一通电话打来的时候我忙着回嘉宾的电话,所以没有注意。到我把电话从袋子拿出来时,已经有十多个未接来电了。

「喂,林乔希什麽事?」忙碌中的人通常语气不会好到哪里,特别是你的电话不停地响了一分钟左右。

「出事了,君临在医院,详情我也不清楚,拜托你去看看然後给我报个平安好吗?看在他是我们曾经的朋友的份上。」

爲什麽是我去?这是我聼完的第一个疑惑。进医院这麽严重的事情,医院第一时间就会通知他的父母或是,nV朋友吧,怎麽轮到要身在远洋的林乔希打电话来求我去?不过她的语气实在是太焦急了,现在也不是怀疑的时候,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答应了林乔希,并拿了身份证件和银包。

我推开了中班的门,也没顾得上会不会吵醒同样是午睡中的孩子了。

「小岚,我朋友出事了,我现在要去一趟医院,你尽量帮我看着高班好吗?我最快会在孩子醒之前回来,也顺便帮我跟Helen说一声。」

小岚聼到「医院」两字就白了脸,反应过来就b了一个OK的手势。我也不管她记不记得我刚刚说什麽了,快步走出托儿所之後就拦下一辆的士,跟司机报了医院的地址。静下来我才觉得害怕,但究竟是害怕什麽呢?是害怕不能完成林乔希托付给我的责任,还是我放不下君临?只是现在也轮不到我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大概是过了误删时段,高速公路上的车也不多,大致上还是畅通的。不消半个小时我就到了医院,付了车钱後我打开医院的门。消毒药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前台登记处附近的坐满了病人,我翻查林乔希传给我的讯息,君临现在大概在做手术。现在刚好是探病时间,我向前台查询得知他已经完成手术了,只是麻醉药效还没过。

看到手术已经完成那一下我松了一口气,赶紧给林乔希打了个电话报平安才去搭电梯。我不容易经过忙碌的护士和人满为患的走廊,确认了病房号码符合才打开门。据林乔希所説好像是小型车祸,高速公路发生连环相撞车祸,不幸地,首先被波及的就是君临的车。无端地後面有一辆失控的车撞上而躲避不及。巨大的碰撞力使他一度昏迷,不幸中的大幸就是送院途中恢复了意识。现在看到的伤势也很吓人,额头贴了一块纱布,面无血sE。

进去的时候和病床旁的另一人对到了眼,是一个中年nV士,看到我的时候还没收好眼里的心疼,惊愕地看着我説不出话。虽然説不出她的名字,但我看到她的时候的确有感到熟悉,下意识升起一种厌恶。能是熟人又出现在这种场合,想必她应该就是君临的母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都没有説话,到处都人来人往的只有我们这里这麽安静,旁边男子的大駡仿佛被屏蔽掉,只剩下尴尬的沉默。

那个中年nV士先开口了,语气十分不善:「你怎麽在这里?」

「我是君临的朋友,是林乔希叫我来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什麽事。」

「朋友?算了,既然没事的话就算了吧。」

中年nV士不耐烦地打发我走,可是这样白走一趟我也不甘心,我鼓起不知道拿来的勇气,「我想问一下君临到底发生什麽事,我和林乔希都很担心,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会在医院等到他醒来自己告诉我爲止。」

「你!」中年nV士只吐出一个字就不住地喘起气来,摆明气得不清,却妥协了。

「算了,我宁愿你不要缠着我儿子,好心你们都分手了就放过他行不行……」

中年nV士边碎碎念,见我没有反应,只好复述了一遍医生的话,撞击时的冲力造成了轻微的脑震荡,检查後没有伤及内部组织。清除了内部淤血和缝好伤口就基本没什麽大碍了。听到这里我就放心了,不过托儿所那边也要赶快赶回去,在君临妈妈要继续仇视我我的情况下也不方便留在这里,便主动告辞了。

中年nV士看她终於走了之後抹乾额头上的汗,转身却看到儿子已经醒了,理亏地打哈哈,「你醒了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病床上的君临冷冷地打断她的话,「没事了,妈,没事的你先回去吧,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中年nV士後怕地没了声音,气势不复刚刚对着儿子前nV友的凌人,看儿子坚决地请离,她放下汤就走了。

我上车之後先是打电话告知托儿所那边正在回来,再跟林乔希交代了状况。

「……情况大概就是这样,你可以不用担心了。不过原来他母亲也在,这样的话你下次就不要叫我去了,免得无谓尴尬。」

林乔希才刚平复好心情,听到我这样说又紧张地追问:「怎麽了?那老太婆有没有爲难你?都怪我,早知道医院会联络她我就不麻烦你了。」

其实从刚刚「老太婆」的语气中我也能猜个大概,无非是觉得我骗了她儿子的感情,现在还要以朋友的身份来猫哭老鼠。至於她爲什麽会妥协,跟从前我和她的相处也脱不了关系。现在才发现,可能上街的事只是我和君临分手的导火綫,以我和他母亲的水火不容来看,她也是其中一个主要成因。现在唯一的疑惑就是谁打给林乔希,然後林乔希爲什麽非我不可?

我暂时没有问出口,林乔希那边开始要忙也挂了电话。满脑子都是托儿所的事情,现在已经午睡完结,再不快点回去都不知道小岚一个人要怎样应付了。下了车之後我小跑回到托儿所,打开高班的门,同时几个小孩转过头来,在场看着孩子的竟然是饭堂阿姨。

「太好了老师你终於回来了,你的朋友没事吧?」孩子们的表情随着阿姨说的话变得担忧起来,开始有人问「怎麽了」、「老师是生病了吗」。阿姨看自己说的话好像坏事了,连忙找个藉口离场。我花了好一会才把炸开了锅的班给蒙混过去。始终是小孩子,这头説完放学後就把小cHa曲忘了。

终於闲了下来我才想起筹备那方面的事,果然有一个未接来电。心里大呼这次不好了,点开却是意外的人打来的。我正犹豫要不要回拨,那个人恰好打来。这一变故把我吓得差点摔下手机,抓紧仍在震动的手机,我点了接听。

「喂,君临?」

呼,终於赶上了,关上的士的车门,我再次报上医院的地址。晚上的交通挤塞b中午?严重些许,到达医院已经快过探病时间了。偏偏这时候特别多人等升降机,我估m0着病房的楼层不是太高就跑上去了。赶在最後十五分钟到达,我也顾不上气喘了。找到了刚刚打完针的君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不起,同一天要你赶来两次,早上的那次是我不想找让我母亲来,想起现在能帮忙的也只有你和林乔希。她人在外地,打给你又不通,只好转接让她通知你。没想到医院抢先一步通知了我的母亲,真是该Si的巧合。」

「我们两个谁来都可以的,所以你现在叫我来就是要跟我道歉吗?」

「啊......也不可以说全是。」

自再见以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君临尴尬的样子,他好像有好多话要说,却又不知道自己要说什麽。我没来由地有一丝心疼,下意识便开口替他解围了。

「其实我能理解你的状况,今天的情况应该说歪打正着吧。见到你母亲的时候,我反而想起了一点以前的事,虽然都不是什麽好事就是了。而且你现在是病人,就更不要因爲我而困扰了。」

「不,今天的麻烦都是因爲我自把自为。」他悔疚地闭上眼睛,似乎回忆起什麽。

「大学选科那时侯,我和父母的意愿不一。是你给勇气我去选择自己真正想读的科。毕业後,我和父母关系转差,然後就搬了出去住,再後来就跟你同居了。在这之後,我父母一直认爲是你误导的我,当时我还要和母亲联络,她每次见到你都不会给你好脸sE,但我却没有勇气为你站出来反驳她。我,是个很自私的人啊。」

沉重的话説完让我不知道如何应对,现在的我站在旁观者角度去看整件事,描叙中的委屈、愤怒就剩下不能察觉的些许,无法在心中泛起一丝的涟漪。即便如此,我也无法为加害者辩护,站在君临的角度,他的母亲是一个怪兽家长,想控制儿子的一切,却又不能说她是一个坏人,从放在病床旁的汤壶就知道了。

谁又不自私呢?可是这些都已经是过去了。男朋友的身份、身边人带来的伤害、曾经的亲密和Ai恋,都可以被遗忘得一乾二净了,又有什麽是不可以过去的呢?放眼未来,这应该是我和君临最後一次见面,那就好聚好散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昨天告别了君临之後,我终於有放下心头重担的感觉。如果错Ai的代价是那麽沉重,忘记也许不是一件坏事。它帮我放下了执着,以前的我们会分开是因爲彼此之间的伤害。就算其中一方忘记了,感情我们的也没办法由空白重来了。

这几天来经常早退,昨天更可以算是旷工半天,所以Helen形式上也给了我一封警告信。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就算明天是周末也揽了一堆工作打算回家做。

不知道君临是不是把昨天的事告诉林乔希,搭巴士途中接到了她的电话,一开口就小心翼翼的问:「你......还好吗?」

为她天马行空的脑补发笑,她肯定以爲我是在出演前任大战恶婆婆的桥段,「就是君临告诉我的那些,而且我也君临也是正式完结了。这样也挺好,至少不会有任何误会。」

「对不起,都是我把你叫去,才让你又被那个老太婆叽叽喳喳。我原来以爲你忘记了,和君临还是由机会重来的,毕竟你们以前......」

林乔希这人哪个方面都很聪明,就是人事方面Ga0不清楚。「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就算我和他都不介意,他父母也会介意。况且我也很反感再见到他妈妈,你知道吗?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好像以前那样僞装自己的厌恶。这次只是巧合,你也是出於好心。」

「颖颖......你说我是不是很笨。你和君临一起的时候,我还承诺说在你的婚礼上一定会穿得漂漂亮亮地在抢你抛的花球,结果连你受的委屈都没有注意到,还差点把你再次推向深渊。之前还给你盲目介绍男朋友,没想到Shawn不是你的良人。」

林乔希越说越沮丧,几乎快要哭出来似的,但我的注意力完全被Shawnx1引过去了。

「你这样一説我才记得,我还没有回Shawn,惨了,我说过几天回复他,结果现在都过了一个礼拜。」

「啊?」林乔希被我这样一説,刚刚的情绪一下子没了,跟我一起讨论起Shawn来。讨论的结果是要尽快约他见一面,除了是礼貌上的问题,也不能再拖拉下去。不但关系会变得尴尬,还可能让对方会错意,我不想再让任何一段关系变得像君临一样了。

我只好把工作堆到上午,空了下午和晚上去见Shawn。Shawn很快就上綫回复我的讯息,他对我之前的消失表示理解,很快我们约好时间地点就各自下綫了。我没有要怪罪於林乔希的意思,夹在两个好友之间看着他们由从情人变成陌生人,她也是很难受的。这次见Shawn除了给大家一个交代,把话説清楚外,还是尊重林乔希做的决定。我想,我忘记了这麽多,唯独是林乔希没有忘掉,还一直陪在我身边,现在就更不能向她发脾气了。

第二天很神奇地睡到自然醒,林乔希没有再夺命连环call醒我。起来的时间还早,我吃了个简单的早餐就开始工作。速溶咖啡慢慢冷掉,擡头一看已经快够钟了,电话也有几条Shawn的未读讯息。我赶紧回了句不好意思,也没时间像上次那样JiNg心搭配。套了件常穿的Tshirt短K,把要用的东西随便丢进背包里就出门了。我用最快的速度跑着下来,却还是迟了,Shawn的家用车已经在等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开车门,Shawn的衣着还是上次的休闲风格,他看到我的随意搭配轻轻地笑了起来,「Wendy你这样穿也好看啊。」只字不提我迟到的事。

我回了一个尴尬的笑,狼狈地擦汗。这次去的是一件西式餐厅,我一心惦念着未完成的工作,连Shawn几次叫我点餐都没有听见。我快速地瞟了眼餐牌,点了份凯撒沙拉。

服务员走了之後,Shawn笑笑地问我是不是很赶时间,我故作镇定地否认,他也没有再聊这个话题,开始说起来其他有的没的,例如他家养了几只猫、最近新学做什麽样的餐点。原谅我满脑子都是回绝的方式,偏偏又不能直接地提出,只好盲目附和着他说的话。

我们安静地吃完了一顿饭,沙拉两三口就吃完了,也不可能这麽无礼地拿手机出来,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一句没一句地等他吃完。他问我要不要吃点甜品,看到我摇摇头就直接叫服务生来结账了。我拿现金出来想AA却被他拒绝了,他坚定地说:「最後一次就让我请吧。」

後来他提议散散步,刚好餐厅离海滨长廊不是很远,我们就打算走过去。走的时候经过了一间台式茶饮,我想着要不要喝的时候看了看招牌,撇了下嘴巴就走了。

「你是口渴吗?要不要去买点什麽喝?」Shawn好奇问道。

我礼貌X地笑了一下,「刚刚那间茶饮是标榜自己亲共的,有没有聼过之前被称一果两汁那些茶饮舖。」

Shawn恍然大悟地跟着笑了,接着我们又聊了护旗手等等的话题,气氛终於没刚刚那麽疏远。不知不觉间,我们走到了海旁。不少人趁着周末空当出来亲亲大自然,有玩耍着的一家大少,也有在草地上野餐的情侣。

明明是正夏,海风吹来却异常地凉快。他喝起了刚刚路过便利店买的樽装茶,「有一些突发情况,我下个月就要回去美国了,下一次回来香港也不知道什麽时候。」

他看了看我的反应,释然地笑了,「今天约你出来除了是想把上次的话説完,还想看看你愿不愿意跟我发展。很好笑吧,我想了很多説辞,例如我们之後住美国b较安全自由,工作选择b较多。但看到你那一下,我就知道你不会跟我去,因爲你的心留在了香港。」

我有种被人识破的心虚,了然了他今天爲什麽都在一直拖时间,还有说什麽最後一次。既然他都这麽直接了,我也没打算转弯抹角。

「对,因爲一些私人原因,我暂时没有谈恋Ai的想法。至於美国,我也有自己的人生规划,所以我不能参与到你的计划当中。虽然前前後後我们只见了两次脸,我很高兴认识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Shawn大方的回握我的手,神sE自然,看来我说的话都在他预料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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