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相见是一种奢侈,那我愿一辈子为这场见面努力说话。」
林安把那句话录进音档的那一刻,手在颤。
「我也是。」
她练了二十七次,喉咙乾得几乎冒血,声音沙哑得像快要破碎的纸,但她还是录下来了。不是为了交出一份完整的答卷,而是——她真的想让他知道,她也想念他。
「想念」,多麽遥远的词。她曾以为这种情感只属於那些健谈、拥有快乐朋友圈的人,而不是像她这样一个连说话都困难的沉默者。
她点下传送後,摀住嘴巴,小小地笑了。
是的,她笑了。
从前她总觉得沉默让她成了透明人,无论做什麽都没人会注意,但现在,她知道有个人正在那端静静等待,像夜空里唯一的一颗灯,专属於她。
沈昱听到那句「我也是」时,几乎是无声地笑了出来,心口却像被什麽东西轻轻捶了一下。
那句话,短得不能再短,可对他来说,却像是一场等了十年的回音。
他把那句「我也是」剪成一段loop,加上他创作的弦乐铺底,编成一首纯声音诗,没有文字,只有那一句声音在耳边来回环绕,温柔而真实。
他在发送之前,加上简单的一句话:
「我从来没这麽想见一个人。可你值得我为这场相遇,等再久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