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轻笑了一声,回答:“好,你想怎样都好,上次也是,你满意就好。”
“啊,”听着似是在赞同,但很快语气一变,“可是我不满意。”
她们聊天像打哑谜似的,但宋映依稀能判断出,上次在她店里,她们大概是过得不甚愉快,作为老板,她其实有些想上前去问问,这不满意的点具体是在哪里,环境?或是服务?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又原样复制一回,应是与酒吧本身无关的,也不好再多听下去,拿上包便彻底离开了。
人可以好奇,但不应该太过好奇。
她只需听该听的,只需做该做的。
在外溜达一会儿等待她们结束,才是她的本分。
见酒吧里只剩她们俩了,江起舞才点明:“你知道那晚对我来说,是多大的心理阴影吗?”
祝余想说她知道,也想说对不起,可又觉得只说这些,太过苍白。
“但是没关系。”
没想到江起舞很快又接了句,然后欲言又止,最后竟什么也没说,就从座位上起身,这里看看,那里瞧瞧。
漫无目的,似乎只是为了不看她。
祝余见了不知所措,只好凭着本能,与她一同离开座位,始终跟在她身后几步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么走了小半圈后,江起舞将目光停留于墙上挂着的一幅画,画中是两个女孩的背影,她们在草原上肆意奔跑,就像是在奔向一个崭新的世界,一个更加开阔的未来。
她停在这里,终于再次开口:“祝余,我知道的,知道你有多为难,知道你那晚,以及之后所做的事,都是出于不想让我受到伤害,包括你伤害我,也包括我自己伤害自己,我都知道的,所以我不怪你,真的。”
可以怪的。
祝余朝她迈了一步,想告诉她,她可以怪她,怪一辈子都行,那些事,是她欠她。
却被制止了。
“就站在原地吧,祝余。”
“我有一些话想要先对你说,但是又觉得,这样实在是太没原则,太没出息了,因为我原本不是这么打算的……对你,我好像总是在把自己的底线放低,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所以我感觉特别没面子,所以不想看着你说,也不想让你看到我。”
“本来,今晚是应该你先坦白的——我想看到你在认为我对大部分事都不知情的情况下,主动向我坦白所有事,我希望你告诉我的,和我自己查出来的、猜出来的,是能对得上的,这样,我才有底气去相信,未来你再也不会骗我了,我不会质疑你爱我这件事,但我怕你骗我。”
祝余忍不住在这里插了一句:“那就还是我先说吧,好吗?我能做到的,不管是今晚,还是未来。”
江起舞:“没关系的,我说了,那是本来的想法了,现在我已经相信了,从昨晚你猜到些什么,然后硬要拉着我立马到这儿来,我就信了,不知道为什么,就信了。”
“不只是信了,还突然觉得本来那个想法特别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