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米斯达看到了,她那身白色的棉麻睡袍从胸襟到左臂的那一片,早已被鲜红色的血液浸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滴答,滴答,滴答……
再往上看,还有血水不停地在落到肩膀上,继续蔓延那片不详的红色。
血水是从哪里来的呢?
米斯达恐惧地看到了她脑袋的左侧。
空荡荡的。
……没有耳朵。
“你看,这幅画还不错吧?虽然还没画完……”
自顾自把画板转过来的艺术家仿佛置身事外,她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痛楚,只是咧起的嘴角僵硬不自然地颤抖,口中语气倒是欢欣骄傲,只是在米斯达听来却格外诡谲毛骨悚然道:
“……灵感来源于梵高的《左耳》。”
在她脚下的杂物堆里,就静静地躺着那只被割下的耳朵,和一旁拧开的红色颜料混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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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鲁诺关上了身后的门,叹气看向了那抓着帽檐痛苦垂头坐在走廊里的男人,他听到门的动静,因此抬头看了过来,露出一张虚弱疲惫的面庞,开口有气无力地问:
“怎么样了?”
——这个男人真的是米斯达吗?那个快乐无忧无虑的米斯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教父这样想着,还是沉稳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不必担心,米斯达,【黄金体验】把她治好了,不会有任何问题。”
枪手这才松了一口气,蜷缩般重新低下头,撑着自己的膝头长舒一口气,然后起身,拍了拍教父的肩膀以示感谢,就打算要把人带回去。
“米斯达,”
空无一人的幽深走廊里,乔鲁诺叫住那人,犹豫再三还是开口提醒道,
——“相信你的直觉。”
——“当你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就说明已经有问题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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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斯达最终还是把她带了回去,准备了晚餐,等他收拾完厨房再回到4楼的时候,那副该死的画已经消失不见了——大概是被她处理掉了。
治好了耳朵的艺术家拘束地坐在那里仿佛是在等他,一定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她不安地看着他小声解释又像刻意安抚:
“回头看看那副画还是不够好……顶多只能算得上是临摹,我想还是不继续画了。”
米斯达没有接话,他站在原地不远不近地看着她,脑袋乱做一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并没有好起来,甚至更坏了,她变得更加疯狂了?现在她可以为了模仿梵高割下自己的耳朵,那么未来呢?……要知道梵高是怎么死的……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不敢再想下去地硬生生截住了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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