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怎么想起来买衣服了?”王启年问他。
李承泽道:“范闲如今卧床不起,只能穿一些贴身软和的衣服,便多做了几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解释合情合理,王启年没有起疑心。正当他要离开之际,李承泽又冲他说:“王启年,有劳你明早来一趟吧。”
“二殿下有何事吩咐?”
“范闲不能一直在床上躺着,这几日天气暖和,我们将他抬到院子晒晒太阳。”
“属下遵命。”
“若是到时候你敲门我未应,你便直接进来。”
“二殿下,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没关系,我这几日太乏了,怕听不到你的声音。”
“好。”
送走了王启年,李承泽将院门关上,又将房门反锁。他打开箱子,拿出喜烛与剪纸,照着自己的心意在屋内布置。
婚服厚重,李承泽前后折腾了半个时辰,才为范闲将衣服穿好。他自己也换好了喜服,鲜红的色彩衬着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幕降临,小院内静悄悄的,漆黑一片。李承泽点燃喜烛,幽黄的暖光从窗子透了出来。
屋内烛火熠熠,灯影幢幢,烫金色的喜字在墙壁正央贴着,两套艳红的喜服在烛火下显得刺眼。按道理,床上的一应用品也应当更换,鸳鸯绣被,熏炉暖帐,那才是婚礼该有的样子。可李承泽已经无能为力了,动静太大,会被他们知道的。
他抓着范闲一只手,向他道歉:“只能装饰到这种程度,委屈你了。”
两杯毒酒已经备好,李承泽正要与范闲一起躺下,忽然想到房门还反锁着,又走过去将门栓拿开,这样王启年明日一早便可以直接进来。
李承泽上了床,将范闲抱在怀中,跟他说:“再忍一忍,一会儿便不疼了。”
他不舍地吻着范闲的嘴唇,吻着范闲的脸颊,拿起范闲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假装范闲像以前那样在摸他。他又说:“好在我们可以一起走,黄泉路上做个伴。”
李承泽端起放在床头的那杯毒酒,没想到这一世竟然还是要以同样的死法离开,他喃喃地说:“希望不要再有第三世了。”
可正当他举起酒杯闭上眼准备一饮而尽之时,一只宽厚而有力手抓紧了他的手腕。李承泽一惊,急忙睁开眼睛,便看到范闲一双泪眼死死地盯着自己。
泪水从范闲眼底落下,他吸了吸鼻子,说:“还好我赶上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范闲拿过李承泽手中的毒酒扔在地上,向下一拽让他倒在自己怀中,迫不及待地吻上他的嘴唇。
李承泽又惊又喜,连忙问他:“范闲,你怎么……”
“别说话。”范闲打断他,掐着他的腰,道:“洞房花烛夜,其他的事情一会儿再说。”
李承泽喜极而泣,点了点头。
范闲拭去他的眼泪,目光定定地落在他脸上。喜烛将李承泽的脸映得发亮,眼底的泪珠剔透似水晶,他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喜服,脸上不施半点装饰,却胜过人间一切绝色。
范闲看得发呆,冲他说:“李承泽,你真好看。”
李承泽苍白的脸上终于泛起一点红晕,骂他:“淫贼。”
范闲笑了,手在他屁股上一掐,说:“淫贼,就该干淫贼该干的事。”
喜服厚重,范闲费了半天力气才将彼此身下的束缚扯去,两道人影通过烛火透照在墙上,变幻出不同的姿势。
皇帝不知道,他一掌击碎了范闲全身的筋脉,竟阴差阳错打破了范闲筋脉对真气的束缚。真气由筋脉承载,无论如何修炼也终有上限,如今没了限制,范闲的身体便可以无限地吸收真气,超越九品,达到巅峰,甚至成为这世间第五大宗师。
——范闲走上了与他一样的路子。
这或许是皇帝没想到的。他低估了范闲的意志,低估了范闲的心性,更低估了人与人之间感情的牵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经他也筋脉尽毁陷入绝境,他摒弃了情爱,摒弃了人性,成为莫敢仰视的九五之尊,成为这世间隐藏的第四大宗师,可范闲却硬生生靠着对李承泽,对陈萍萍,对叶轻眉,对家人,对无数他在意的人的牵挂,在无尽的黑暗与痛苦中挺了过来。
从这一方面来讲,范闲走的又是与他完全不同的路子。
范闲紧抱着李承泽,冲他说:“李承泽,你知道吗,那时我真的要坚持不下去了,我的身体每时每刻都如剔骨削肉一般在痛,就像体内受着一场凌迟之刑。我想喊,想叫,可我的喉咙却被发不出一点声音,身体动都动不了,我想自尽结束这一切都没有办法。”
“我知道。”李承泽泣不成声,紧抓着范闲的手,说:“我知道你的痛苦,所以我想结束这一切。”
望着李承泽因含着泪而被喜烛照得亮晶晶的眸子,范闲又说:“可我知道,如果我死了,你也不会在这人间独活。我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两次,怎么忍心再看你因我而死。我挺过来,就是因为我想让你活着。我还要给陈院长,给叶轻眉,给范无救给谢必安,给这世间无数被他害死的人报仇。”
“那你是怎么恢复的?”李承泽连忙问他。光靠意念,显然并不能做到这一切。
“我强行重聚体内真气,熬过了最难熬的日子,我发现我竟然可以不通过筋脉慢慢地控制它们。其实从三天前,我便可以听到外界的声音了,只是那时我还无法开口。”
“三天前,你回到儋州那天?”
“嗯。”范闲应了一声,“你冲我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所以我迫不及待地想要醒来。还好我赶上了,不然今夜咱俩便要双双丧命于此。”
李承泽心有余悸地瞥了一眼床头剩下的那杯毒酒,如无意外,这杯酒此刻已经被他灌进了范闲的喉咙里。他连忙将那杯毒酒也丢在了地上。
“李承泽,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你知道吗?”
范闲目光炯炯,脸上是失而复得的惊喜。命还在,爱人还在,老天没有让他死。既然再一次给他生命,他便要与那人斗到底,都他个鱼死网破,你死我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冲他流着泪笑着,将头枕在他胸前,听着他胸腔的里的心脏在有力地跳动,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感到生命的珍贵。
范闲的手温柔地在李承泽背上,腿上,股间抚着,他没有直接用性器,而是缓缓将两根手指探入李承泽的穴口,冲破肉壁的挤压,在那敏感之处温柔地打着转,按揉着。
“唔……范闲……范闲……”李承泽登时呜咽起来,身体传遍一阵酥麻的快感。
“承泽,我会让你舒服的。”范闲对李承泽的身体已经十分熟悉,揉了几下后,他骤然加快了速度,手指在穴肉中搅弄摆动,无情地碾压着那块微微凸起的腺体。
“范闲……唔唔……唔……”他的动作仿佛打开了李承泽泪腺的开关,泪珠子跟断线似的从李承泽眼底往下掉,浸湿范闲胸口的衣裳。
范闲另一只手轻轻揉着他的屁股,将臀肉抓得一片通红。范闲觉得自己每次跟李承泽做爱都像是着了魔,平日里见不得他受一点委屈,可每当这个时候,明知是自己将他折腾得受不住直哭,竟是想看他哭得再大声一些,想看他脸上满是因情欲泛起的潮红。
范闲冲李承泽打趣:“人家谁做爱的时候像你这样哭个不停?”
李承泽眼睛挂泪瞪着他问:“你的意思是你跟别人做过是吗?”
“没有没有。”范闲连忙否认,小声嘀咕:“看过片儿而已。”
曾经他也猎奇看过男同区的片子,但没几分钟便因为辣眼睛退出来了,然后不爽地骂一句:“妈的,傻逼死基佬。”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也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李承泽抬起袖子擦了擦泪,咬紧嘴唇不想再发出声音被范闲笑话,范闲立刻又后悔了,捏了捏他屁股上的肉,说:“哭呗哭呗,我不说你了。”
“范闲,你就是个混蛋。”李承泽抬起手往范闲脸上扇去,用了不小了力气,将那里扇得一片通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闲疼得嘶了一声,委屈地说:“李承泽,我好歹还是个病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看你现在的样子拴起来不吃不喝都能犁十亩地。”李承泽冷冷地说。
范闲哈哈大笑一声,下了床一只手将李承泽抱在身上向门外走去。他如今身体比以前更有劲儿,纵使用单臂也不费吹灰之力。
“范闲,你干什么?”李承泽被范闲抱着带到了院子里,脸上有些惊慌。
“你不是不哭吗,你最好一会儿也别哭。现在可是晚上,夜深人静的,海棠跟影子他们又是九品高手,但凡声音大些都逃不过他们的耳朵。”范闲笑着道。
“范闲,你他妈的,你快回屋里去!”李承泽压低声音冲他怒吼着。
“李承泽,你看我们儋州,是不是很暖和,这可是才二月初的天气,深夜出来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冷,谁能想到半个月前这里还下过一场大雪呢?”范闲感叹。
“范闲,你带我回去!”李承泽冲他喊着,又不敢喊太大声,怕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李承泽,你一会儿可要忍好了。”范闲坏笑一声,抱着他来到凉亭中,脱下最外层的大红袍子往石桌上一铺,将人稳稳当当放了上去。
“范闲!”
“乖,我要忍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桌的高度刚好到范闲腰间,他将李承泽压在上面,掰开他两条腿狠狠地挺进他的身体。被手指玩弄过的穴口已经变得一片湿滑,性器很容易便插到了最深处,以比手指更为强劲而霸道的力量撞上那块腺体。
“啊啊!!”李承泽当即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叫,意识到不妥,连忙咬住了自己的袖子,唔唔地流着泪。
今夜虽月色惨淡,但屋内的烛火足以将小院的一方照亮。范闲冲李承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隔壁,悄声说:“海棠可就在我们旁边。”
“范闲,你个混蛋。”李承泽哭着骂他。
“是,我是混蛋,淫贼,禽兽不如。二殿下,你每次翻来覆去都是这几个词,能不能来点新鲜的。”范闲抓住李承泽两只胳膊,腰部开始向他体内猛挺。
这下李承泽连袖子也不能咬了,只好咬自己的嘴唇,从唇缝间挤出呜咽又委屈的哭声。
“范闲……你他妈的……草泥马……”
突如其来的三个字叫范闲一阵恍惚,怕被旁人听到,他自己也捂着嘴笑起来,问:“二殿下,我已经好久没听到这三个字了,那首曲子你还会唱吗?”
“你个混蛋!”李承泽又抬脚去踹他。
“李承泽,我今天非让你哭晕过去不可。”范闲生气地将他从桌上提了起来,托着他两条腿,将他抱在怀中自上而下没有任何依靠地去肏他。
肉刃像一柄利剑狠狠地撞上那块腺体,李承泽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只好抱紧范闲咬着他的肩膀,哭着央求:“范闲……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你慢一些……求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受不了什么?”范闲逗他。
“你混蛋,不要脸。”
“看来还是能受得住。”范闲在他屁股上一扇,像是发起冲锋的预告,而后肉刃又以狂风暴雨之势在他体内席卷摧残。
“唔唔!!唔!!!”李承泽这下咬得用了太多的力气,范闲顿时感觉自己肩膀一痛。
见他还在硬撑,范闲继续着自己的攻势,身体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李承泽在高潮中迟迟难以落下,泪水失禁般地向外掉。
爽到极乐的快感仿佛流一遍又一遍冲刷着他的身体,他的双腿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紧盘在范闲腰间,双臂扣紧范闲的脖颈,脸埋在范闲肩膀的位置压抑着声音痛哭。
“范闲……我真不受不了……屁股都要被你捅坏了……”李承泽快要坚持不住。
“爽不爽?”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在李承泽屁股上响起。
“嗯。”李承泽哭着应了一声。
范闲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松开李承泽将他放回桌上,主动为他抹着眼底的泪,说:“二殿下,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转身背对李承泽,微微向下弯腰,指着自己的肩,道:“上来。”
“去哪儿?”李承泽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听我的准没错。”
李承泽身体向前倾去,双腿勾住范闲的腰,稳稳地趴在他背上。
范闲拿起桌上那件袍子,又进屋提了两壶酒,脚在地上一蹬,借力向空中飞去,比以往更加轻盈。
“许久没飞了。”李承泽眯着眼享受着夜风拂面的清凉。
“等回头去了地府,咱使点钱,找阎王说道说道,下辈子投胎当只鸟,每天除了飞就是吃,吃饱了在人头上拉屎。”范闲笑着说。
或许是没想到范闲会说如此粗俗的话,李承泽瞬间绷不住大笑起来。他笑得身上的肉都在颤,肚子一下一下地抽痛。见他这样,范闲也跟着他笑,嘴角高高翘起,脸上透出红晕,欢乐至极。
儋州港西出十里的海边有一道陡峭的悬崖,凭空而生,背后是绵延百里的原始森林与沼泽,人根本不可能绕路登顶。范闲幼时曾无数次攀爬过这道悬崖,有时只身一人,有时跟随五竹,他坐在悬崖边修行真气,面对着汹涌澎湃的大海,人可以进入一种无比宁静的状态。
背着李承泽,他自是不可能再像幼时那样爬上去。他像一只壁虎,双脚轻快地踩在绝壁上,犹如一道自下向上劈去的闪电,转眼便到了崖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夜里的视线不似他那般清亮,只能看到远方还黑乎乎的一片,听声音当是大海,乍一看不免有几分渗人。
山崖上风大,温度低,范闲会心地将拿在手中的那件喜服包在李承泽身上,将他紧紧搂在怀中,讲述着自己幼时与五竹在这里发生的点点滴滴。
“五竹人呢?”李承泽问他。
范闲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声音有些伤感:“他弄丢了一些东西,去找了。”
“还回来吗?”
“会!”范闲斩钉截铁。虽然他不知道五竹去往何处,但却可以肯定,五竹一定会回来的。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李承泽又问。
“这里是儋州最高的地方,也是离天最近的地方。”范闲抬眼望向头顶那轮残月,拿起一壶酒塞到李承泽手中,“有天地为证,喝了这壶酒,你我便正式结为夫妻了。”
李承泽脸有些发红,像是未饮先醉,道:“我们都是男人,夫妻这个词似乎有些不妥。”
“行吧,结为夫夫。”范闲换了个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嘀咕着说:“还是夫妻吧。”
他们没有跪着,而是相互依偎着席地而坐。
“第一杯酒,敬天地。”范闲举起酒壶对准月亮,颇为豪爽地说了一句,说罢,他将壶口对准地面自左向右在半空划过,酒水流了出来,淌在地上,敬天敬地便算完成了。
李承泽学着他的样子,做出与他一样的动作。
“第二杯酒,当敬高堂。”范闲提着酒壶,神情有些严肃,庙堂上那位皇帝,显然并不配得到这杯酒。
“这一杯算了吧。”李承泽轻声说。
“不能算了。”范闲顿了顿,说:“这一杯,敬死去的朋友。”
范闲将酒倒在地上,以这样的方式告慰陈萍萍、叶轻眉的在天之灵。李承泽想起了谢必安与范无救,眼眶变得红红的,将酒跟着在地上一倒。
范闲揽住他的肩,安慰他:“别太伤心了。曾经有人告诉我,死亡不是终点,被遗忘才是。只要我们一直记得他们,他们便可以以另一种形式在这世间存在下去。”
李承泽脸上有几分苦涩,但还是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闲强颜欢笑,拿着酒壶在他面前摇了摇,问:“第三杯到我们了,一口干,可以吗?”
李承泽其实酒量很差,三杯酒下肚人便晕晕乎乎地站不住了,但今夜不同以往,他拿起酒壶也冲范闲摇了摇,说:“好啊。”
二人碰了酒壶,仰头往喉咙里灌酒。酒的度数不低,李承泽感觉自己的胃被烧得火辣辣的。等到最后一滴酒下肚,他人坐不住躺倒在地上。
范闲没想到他战斗力如此之低,笑着在他身边趴下,拍着他已经通红的脸,笑道:“李承泽,你,不行。”
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别人说自己不行,李承泽登时便不高兴了,脸红彤彤的像要溢血。范闲贱兮兮的笑脸叫他愈看愈觉得恼火,酒劲上来,李承泽又抬起手在范闲脸上扇了个巴掌,说:“你个混蛋。”
范闲将酒壶一扔趴到他身上,抬手摸着他的脸,只觉得这张脸怎么看也看不够。
李承泽头有些晕,被海风一吹更胀得发疼,冲范闲说:“范闲,我好晕。”
“你是不是酒精过敏?一两酒都没到就醉成这样。”
“我自小酒量便差,喝多了难受。”
“没事,不想喝便不喝,这东西本来也没什么好喝的。”范闲将李承泽手中那壶酒也扔到了一边,忍不住去吻他的嘴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皱着眉想躲,说:“满嘴的酒气。”
“老夫老妻了,还嫌弃什么?”范闲的牙齿咬在了他的唇瓣上,舌头撬开牙关攻入口腔。
“唔……唔……”李承泽没有再躲,深情地给予回应。
范闲的手又不自觉地向他身下探去,轻轻解开那处的束缚。喝了酒的身子发烫发热,两具躯体犹如烈火交缠在一起。范闲脱下喜服当作被子盖在二人身上,李承泽穴口方才已被他蹂躏过一番,他很轻松地再次挺了进去。
“唔……唔……唔唔……”李承泽胃里还是有些难受,随着范闲的挺动有些痛苦地呻吟。
粗长的肉刃占据了他整条甬道,在里面横冲直撞,霸道横行。范闲抓起他的手放在他性器上,冲他说:“摸一摸那里,很舒服的。”
李承泽听了他的话,自己握住性器慢慢抚慰。他半眯着眼,铃口那里渐渐分泌出粘液。一缕青丝从头顶泄下,汗津津地贴在脸上。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喉咙发出细碎而难耐的呻吟。
“范闲……好舒服……好舒服……嗯嗯……”
“会更舒服的。”范闲吻了吻他的脸,压住他两条腿加快速度顶撞着他的敏感之处。
“唔……唔唔……”李承泽的手与范闲的性器配合着,身体两处地方同时迸发出快感,比悬崖下翻腾的海浪还要汹涌而激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闲,我好热。”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李承泽觉得身上有些燥热,伸手想将罩在自己与范闲身上的喜服拿开。
“别动。”范闲抓住他那只手,冲他解释:“你现在出了一身的汗,若被风一吹,会得风寒的,再忍一忍。”
范闲与他换了个位置,自己躺在地上,叫他趴在自己身上,双手抱住他的屁股,捏出各式各样的形状。
李承泽头晕脑胀,身体被动地跟着轻颤。那根坚硬的肉刃撑开他穴口的褶皱,像一剑封喉似的撞上甬道深处那块腺体,而后微微向外撤出,在上一波快感的浪潮还未平息时便又狠撞上去,叫人持续在高潮中迟迟难以落下。
“啊啊……范闲……你慢一些……你慢一些……我有些受不住了……”
李承泽的性器被夹在二人的肚皮中间,经过刚才的抚慰早已硬挺起来。他几乎是瘫倒在范闲身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实在舒服得紧,范闲紧抱着他,身体热得发烫,屁股里更是爽得叫他头皮发麻。他双眼失神,额头上满是汗水,呻吟都带上了哭腔。
“范闲……唔……好舒服……好舒服……嗯……”
范闲只是冲他笑着,有些怜爱地吻着他,手掌揉着他的屁股,说:“每天都会这么舒服的。”
海风吹去他们脸上的汗水,他们在地上翻滚着,身体几乎粘在了一起。李承泽有些坚持不住,屁股里还插着范闲的性器便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随着范闲的顶弄,闭着眼在梦里发出一道呻吟。
范闲几乎射满了他的整条甬道,直到再射不出任何东西,才依依不舍地将性器抽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李承泽睡得香甜,范闲没有带他回府,而是就地和衣而睡。他将李承泽往怀中搂了搂,掖了掖罩在二人身上的喜服,即便这样他还不放心,抓住李承泽的手,又向他体内轻轻灌了一些真气,这样才可以抵御海边的夜风。海浪拍山的声音成了最好的助眠曲,范闲睡了回到儋州后最安心的一觉。
王启年牢记李承泽的嘱托,第二日太阳刚探个头,便到他院子里来了。见房门大敞着,王启年心中有奇怪,走到门口,只见屋内一眼望去满是大红色的喜烛,喜烛已经烧了一大半,床榻却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墙壁上贴着的烫金色的囍字被风吹着掉了一个角下来。
王启年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急忙去喊其他人。很快海棠、影子、叶灵儿都来了,看到范闲与李承泽屋内的景象顿时傻了眼。众人焦急地正要去寻人,一转身,便见范闲一身红衣出现在门口,背上是穿着与他同样衣服,还没有酒醒的李承泽。
“大人!”
“范闲!”
四人愣住,满目震惊,神色复杂,不敢相信范闲竟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们面前。
“嘘——”范闲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背上的李承泽,示意他们别吵醒他。他背着李承泽进了屋,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这才又出了屋,将门掩好。
“大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何时醒的?”王启年又惊又喜,其他三人也好奇地等着他回答。
“说来话长。”范闲目光变得异常严肃,扫过众人,一字一句道:“这一次,真的该做个了结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庆国的皇帝杀了叶轻眉,与范闲成了活死人这个消息随着二月的风吹遍了庆国,吹到东夷城,吹到北齐。
当今天下四大宗师皆是受叶轻眉恩惠才拥有了在武道至高无上的地位,听闻消息,苦荷、四顾剑与叶流云皆扬言要为叶轻眉母子报仇,只是苦荷与四顾剑尚且不知,叶流云及其身后的叶家已与庆帝暗中结盟。
每年三月初三乃庆国皇室的祭祀之日。这一日皇帝会携文武百官、皇亲国戚前往大东山庆庙,敬拜天地,敬拜神庙,敬拜祖先,祈求本年风调雨顺,粮食丰收。
今年祭祀活动又比往年又要隆重几分,除却私生子范闲,皇帝的四个儿子,太子已死,二皇子被法场劫走后下落不明,大皇子血脉不纯,唯一可继承大统的只剩下三皇子李承平。皇帝朝堂当众宣布,要在祭祀当日,在天地神明,祖宗社稷面前封三皇子为太子,庆国的储君。
范闲与李承泽在儋州度过了一个风平浪静的生日。李承泽发现范闲此人总是能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自麻酱与小龙虾之后,他又被一个名叫生日蛋糕的东西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那日李承泽、叶灵儿、海棠、王启年以及摘下面罩的影子围在桌前,好奇地看着范闲在蛋糕上足足插了二十二根蜡烛,并将烛芯点燃。在跳动的烛火下,范闲对他们做了个手势,有些期待地说:“快唱呀。”
李承泽最先开了口,他嘴角翘着,一边拍手,一边哼出一段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旋律:“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叶灵儿与海棠也跟着哼唱起来,王启年与影子虽觉得两个大男人唱曲实在有辱斯文,但眼见堂堂二皇子都唱了,也便生硬地重复念叨起这句歌词。
范闲则向前微微弯腰,双手抱拳置于鼻尖前,闭着眼对着蜡烛不知默念了些什么,曲毕,睁眼,吹灭蜡烛,算便完成了他口中的许愿流程。
他用刀将蛋糕等分为六块,第一块递给了叶灵儿,道:“叶姑娘,那日城门之恩没齿难忘,女士优先,这第一块蛋糕还请你来先尝。”
叶灵儿笑着将蛋糕接过,只是浅尝了一口奶油,眼睛便亮了,惊讶地说:“我竟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东西。”
叶灵儿乃叶重独女,自小锦衣玉食,何种山珍海味没有尝过,能如此评价一种食物,想来是当真有些特别之处,再加上那奇特的模样,众人愈发好奇,待范闲将蛋糕一一递给他们后迅速尝了一口,皆是双目放光,赞许不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人,这什么东西?竟如此奇特,如此美味。”王启年好奇地问。
“这叫生日蛋糕,条件有限,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范闲有些遗憾地坐下。
李承泽喜甜,用庆帝的话说又自小没个吃相,转眼间已经吃了大半块下去,雪白色的奶油粘到嘴角也浑然不觉。
“范闲,你太讨厌了。”海棠朵朵生气地将蛋糕放下。
“我的大小姐,又怎么了?”
“你不能永远跟我们在一起,却又做这些东西来让人挂念,真是讨厌。”海棠朵朵看向李承泽,叹息一声道:“二殿下我真羡慕你。”
李承泽嘴里含着奶油与蛋糕,含糊不清地说:“这有何难,叫范闲将这手艺传给海棠姑娘不就好了?”
“当真?”海棠朵朵目露期待。
范闲哈哈一笑,缓缓说道:“等这件事结束,我便教你。”
此言一出,桌上欢快的氛围瞬间少了一大半。众人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静待着那一天到来。
当夜范闲又抱着李承泽在院中好生云雨了一番。回到屋内后,范闲将那个蛇皮箱拿出来摆在桌上,打开,冲李承泽问:“往日都是用火铳,这次换成了真的家伙,可有信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见识过巴雷特的威力,一直对这把武器怀着一颗敬畏之心。他忍不住将手放在枪管上,感受着黑色金属传来的寒意。
“有。”李承泽语气坚定。
范闲抓起他的手拍了拍,柔声道:“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尽力便好。”
农历三月南庆的天气已经转热了,大东山草木青绿,风清水秀,因是皇家宗庙所在,平日有侍卫守着不准寻常百姓靠近。没有人迹打扰,整座山脉更显得幽静祥和。
祭天的号声在山谷中回荡,惊起枝头的鸟儿飞向蓝天。皇帝知三大宗师会在今日前来,调来了京都的守精锐侍卫在山脚。京都守卫空虚,大皇子被留在了城中,未能参与祭天。
三皇子成了新的太子。过去一年,太子的死以及二皇子遭遇的一切,都叫这位年龄尚且只有十三岁的皇子得到了迅速成长。
在文武百官面前,他褪去了一贯的天真与青涩,比十八岁时的太子看起来还要稳重几分。他听说了范闲的消息,二哥哥连唯一可以依靠的人都没了,只怕下一步皇帝便要拿二哥哥开刀。
想到此,三皇子看向皇帝的眼神不经多了几分怨恨。
他并不想当皇帝,他只想永远像小时候,被三个哥哥护着,太子叫他小不点,二哥哥将他背在身上,还有大哥带他去骑马。可这些永远都是奢望了。
皇家的亲情,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李承平,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大庆的太子。”庆帝威严的声音犹如带着万钧之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皇子恭敬地跪下,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文武百官高呼着朝拜新的太子。礼毕,太子及百官被侍卫护送着下山。
皇帝独坐在庙中,望着眼前的神像,心中竟忽然生出一丝的孤独与苦楚。
可紧接着他又想起叶轻眉所谓的人人平等,不由地冷笑一声。这神仙的牌位,尚且有高有低,更何况是人世间活生生的人。
人人平等,是他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洪四庠走了进来,弯腰冲他行了一礼,道:“陛下,他们来了。”
“禁军能挡住吗?”皇帝问。
“几千人,等他们三个打上来,真气也要耗去一半。况且——他们并不知陛下才是真正的大宗师。”洪四庠神色愈恭,腰压得更低。
李承泽穿了一身青绿花纹的修身袍子趴在草丛中,范闲告诉他,这叫迷彩服。范闲特意在他身上放了一个香囊,用来驱散蚊虫。
“如何?”一旁的范闲问他。
“看得很清楚。”李承泽有些惊喜。此处是庆庙所在对面的另一座山头,相隔近千米,但透过瞄准镜,竟可以将庙宇前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一会对准他的脑袋,毫不犹豫地开枪。”范闲将手搭在李承泽肩上叮嘱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点了点头。
范闲打开蛇皮箱,装了几块石头进去,系好背在身上。对面山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三大宗师已经打到了庆庙前,同行的还有海棠朵朵与影子。
一会范闲便也要去与庆帝过招,他迫不及待地想试试没有了束缚的霸道真气可以爆发出多大的威力。但他又不放心李承泽一人呆在山头,为不让李承泽分心,安排叶灵儿在暗中护着。
以往叶灵儿见李承泽,他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翩翩公子的模样,可今日他却像一尊雕塑般趴在草丛中拿枪瞄准敌人,身上透出几分英气与威压。
叶灵儿不由地笑了笑,这样的二殿下,她从未见过。
透过瞄准镜,李承泽看到了洪四庠与几大宗师战在了一起。庙中那位帝王迟迟没有现身,李承泽心中有些焦急,但又想起了范闲向他说的狙击最重要的是要有耐心,他又急忙调整自己的呼吸,让心渐渐静了下来。
争斗中洪四庠的身体被苦荷的霸道真气击碎,这时苦荷与四顾剑才意识到,这天下第四大宗师其实另有其人。
洪四庠死了,庆庙里的帝王终于现身了。李承泽难掩激动,将瞄准镜中的十字交叉点,对准了这个给了他生命,给了他血肉的男人。
庆帝展现了令人绝望与恐怖的实力,无限的真气使得他在这场战争中占据优势,叶流云的突然反水又使得苦荷四顾剑等人局势愈发被动。
关键时刻,只听得范闲大喝一声,不知从那里窜出,硬生生用身上的真气为苦荷挡下了庆帝的一击。
“你没有事!”看到范闲,庆帝显出几分震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闲冷笑:“我还没为您送终呢,怎么能走在您前面呢?”
范闲身上真气的威力隐隐让庆帝觉得有几分熟悉,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你的真气……”
“说起来还要多谢陛下,若没有您那一掌,我又怎能达到现在的境界。”
因为范闲的加入,这场战争的局势有所逆转。宗师级别的斗争,旁人是没有资格,也不敢参与的,稍不留神便会被他们的真气撕得粉碎。
庆帝的身子一直在以极快的速度移动,有时甚至会有人挡在他面前,李承泽无法瞄准,不经有些懊恼。
忽然,李承泽见几人停了下来,范闲拍了拍身上的箱子,冷笑着不知与皇帝说了什么。而后,范闲的身体又向一侧移动了几分,这样庆帝完全暴露在了李承泽的视线中。
范闲在帮自己,李承泽嘴角上扬。
只要一枪,他便可以为谢必安,为范无救报仇,只要一枪,他便可以将自己两辈子的怨恨与不甘发泄出来。
他在瞄准镜中对准了皇帝的脑袋,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嘭的一声,那颗金色的子弹破膛而出,以闪电之速向对面山头冲去。弹壳弹出落在地上,枪口缓缓冒起了一缕白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庆帝的注意力一直在范闲身上。范闲笑意森森地拍了拍自己的肩,问他认不认识自己身上这个东西。
蛇皮箱里放着什么庆帝最为清楚,经范闲提醒脸色微微一变。尽管他身上已经穿了用来防备巴雷特的铠甲,但若真近距离被打上一枪,只怕不死也要重伤。
忽然间,耳边的风轻轻动了一下,庆帝随之一愣,生出一阵莫名地心悸。
这种感觉太过熟悉,好像在哪里遇到过。
很快,他反应了过来,整个人大惊失色,急忙侧身一躲。
李承泽练枪毕竟没有太久,能射到这种程度已属天赋异禀。巴雷特的子弹从庆帝的右臂穿过,将那根胳膊生生打烂,血肉飞溅。
“范闲,你骗我?”庆帝捂着右臂恼羞成怒。
范闲冷笑一声,将蛇皮箱丢在地上,里面装着的那几块石头滚落在地。他一直将箱子带在身上,便是想给庆帝造成枪在自己手中的错觉,如此一来庆帝便不会去怀疑千米外远狙击就位的李承泽。
不过眼看庆帝只是被打烂一条胳膊,范闲还是不由地倒吸口凉气,被他的实力所震撼。
这个号称地球上没一种碳基生物能受得住一枪的重狙之王,竟然只是叫眼前的人废了条胳膊。
发觉庆帝没有死,李承泽也慌了神,将剩下一颗子弹对准他的脑袋再次射出,可庆帝早已有所防备,李承泽最后一枪硬生生射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连两枪已经暴露了他的位置,庆帝不知道子弹已经用完,为绝后患果断对准李承泽的方向左手挥出一掌,霸道真气犹如无形利刃穿过山风向李承泽袭去。
这一掌的威力过于强悍,范闲几人急忙反击,但也并不能拦下所有的气刃。
眼看真气直冲李承泽而来,一直躲在暗中的叶灵儿从树上跳下,冲至李承泽面前抬手一挡。
叶灵儿这一挡护住了李承泽的性命,但二人还是被巨大的冲击力击飞出去,撞在身后树上,噗地吐出血来。
“叶姑娘!”李承泽这时才发现了叶灵儿,强忍剧痛爬到她身边,抓着她的手担忧地问:“你何时来的?你怎么样?”
“我没事,二殿下你还好吧?”叶灵儿擦了擦嘴上血,虚着声问他。
“我没事,我没事。”李承泽急忙说。
身上的血越流越多,体温越来越低,庆帝知道自己若不速战速决今日可能真要交代至此。他一声令下,四周的禁军向范闲等人围来,自己则趁他们难以抽身之际转向李承泽所在的那个山头。
范闲看出他的意图急忙去追,但仅仅吸收了半个月真气的身体面对庆帝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李承泽与叶灵儿没有想到相隔如此之远庆帝竟会来到他们这里。庆帝一心只想将暗中放枪之人解决,再将这把枪废掉,待看到是李承泽,他无法压制自己的怒火,抬起左手直接将李承泽吸到他手中,掐紧他脖子。
李承泽白森森的脸冲他冷笑道:“皇帝父亲……我再一次伤到了你……是不是很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朕杀了你!”皇帝没有直接掐断他的脖子,而是将他重重地甩了出去。
李承泽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跟羽毛似的飘到天上,而后又撞在坚硬的岩石上。
痛,实在是太痛了。李承泽感觉自己身上每一根骨头好似都碎了。他想叫,却叫不出口。想睁眼,眼皮却无法抬起。
李承泽心想,自己这次是真的要死了。
想他重活一世,到死能亲手让自己最恨的人流点血出来,也算不枉此生了。
四周阴风阵阵,鬼哭神嚎,李承泽来到了酆都地狱。
面无表情的鬼魂们被鬼差牵引着向鬼门关走去,李承泽忽然意识到自己没有带钱,没办法求鬼差大人们让自己下辈子做那雪山上的飞鹰,心中不经有些懊恼。
过了鬼门关,是一条阴森的看不到尽头的小路,路的两边是如烈火般绽放的彼岸花。
这里便是黄泉路。
鬼差们凶神恶煞地驱赶着鬼魂快些往前走,李承泽的身子也被动地向前涌着。
忽然间,一道声音猝不及防地传进他的耳朵:“二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一愣,一转身竟然在身后看到了太子。
“承乾?”
“殿下。”谢必安与范无救也走上前来。
“必安?无救?”李承泽彻底愣住,呆呆地问:“你们怎么在这里?”
三人冲李承泽微笑着,道:“我们等二哥殿下很久了。”
鬼是没有眼泪的,可李承泽竟像条件反射似的掉了眼泪出来,哭着说:“对不起,让你们等太久了。这黄泉路,我陪你们一起走。”
“二哥在说什么傻话,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儿。”太子将李承泽的眼泪擦了擦。
李承泽道:“我已经死了。”
范无救默默冲他摇了摇头,轻声道:“殿下,回去吧。”
“回哪里?”
谢必安道:“回殿下该去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该去的地方?”李承泽不解。
谢必安指了指李承泽的身后。李承泽转过身去,但见眼前不知何时亮起了一团白光。
“这是?”
“二哥,保重。”
在李承泽转身之际,太子走上前来轻轻一推,李承泽的身子便向那团白光飘了过去。
“承乾!必安!无救!”
李承泽心中大惊,瞬间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明黄色的帐幔,淡淡的熏香钻进鼻孔,一张绣被盖在他身上,边上的一角似乎被什么东西压着。李承泽侧头看去,一人正趴在他的床前小憩,看模样很是疲累。
李承泽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唤了一声:“范闲。”
范闲刷地一下坐了起来,一双眼睛已经被红血丝占满。见他醒来,这双眼睛像是失了禁似的涌出泪珠子。
范闲哀嚎着大哭,悲痛地说道:“承泽……你醒了……你醒了……”
“这是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广信宫。”
李承泽很是虚弱地打量了四周一眼,而后又断断续续冲范闲说:“范闲……我方才见到承乾……必安……无救他们了。”
范闲愣了愣,抓起他的手,轻声问:“他们来看你了吗?”
“嗯。”李承泽泪如雨下。
庆历三十四年,三月初三。皇帝李云潜于大东山祭祀时遇刺身亡,太子李承平次月登基继位。
李承泽伤得不轻,范闲耗尽了太医院半个药库的药才从阎王手中抢回了一条性命。在广信宫中,李承泽见到了范闲口中一直所说的五竹。
家人平安,五竹也回来了,李承泽替范闲感到开心,而他也得以再次与淑贵妃团聚。
自他醒后,范闲便断断续续向他说着那日大东山之事。
他们所有人都低估了的庆帝的实力,以一敌十,庆帝竟生生将他们打致残血,就连半路杀出的五竹也身受重伤。若非庆帝最后一时好奇揭下了五竹的眼罩,眼下他们已经在酆都齐聚。
李承泽知是范闲怕自己担心才故意说得如此轻松,甚至半开玩笑。他心疼地摸着范闲的脸,摸着他的头发,柔声道:“难为你们了。”
在范闲的照顾下,李承泽的身体渐渐好转,但每日多数时辰依旧是在床上躺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日,大皇子与已经成了新帝的三皇子前来广信宫探望。
“二哥哥。”三皇子还是像以前那般唤着李承泽,见他身体好些了,便紧紧抱住他,像小时候那样往他身上爬。
“承平,你现在已经是皇帝了,不能再像个小孩子似的。”李承泽语气无奈,手却紧紧搂在他背上。
“二哥哥,我才不想做皇帝,这个皇位你若想要我便让给你。”三皇子眨着眼睛,一脸认真地望着他。
“说什么傻话!”李承泽呵斥一声。
“承平,快从你二哥身上下来,一会儿别再将他压坏了。”大皇子柔声道。
“二哥哥,以后你就住在广信宫吧,承平现在是皇帝,可以护你周全。”三皇子又道。
李承泽欣慰地笑着:“我们承平,当真是长大了。”
夜已深了,广信宫内依旧灯火通明。
他们聊到很晚,聊着小时候的趣事,比太子与三皇子谁更调皮,比谁挨先生的板子挨得多。他们很心平气和地说着与太子有关的一切,仿佛太子就在他们身边。
三皇子年纪最小,最先犯困打了个哈欠,李承泽冲他道:“承平若是困了,便早些回去睡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才不要。”三皇子将靴子一脱就势爬上了床,“我今晚要跟二哥哥一起睡。”
大皇子打趣道:“小心一会儿你师傅来了。”
三皇子闻言露出一丝恐惧,转向李承泽央求道:“二哥哥,你可要替我求情。”
李承泽笑着揽住他,说:“好好好,今晚二哥跟你睡。”
“大哥,你也别走了,我们三人何时能像现在这样说说话呢?”三皇子又很认真地冲大皇子说。
“这……”或许是觉得太不成规矩,大皇子有些犹豫。
“大哥,陛下都发话了,你敢抗旨不遵吗?”李承泽笑意更甚。
见二人如此,大皇子也哈哈一笑,应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在军营里与那帮老爷们睡惯了,你们可别嫌我打呼噜。”
于是当夜范闲被从广信宫里赶了出去。
他一气之下去了叶府,海棠朵朵暂住在叶灵儿那里,范闲逼着她二人不准睡觉,又拉了王启年、影子过来喝酒。
酒桌上范闲一杯接一杯灌着几人喝酒,自己却提前喝了解酒药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他喝了十几杯脸都未红,海棠朵朵气不过道:“姓范的你能不能要点脸,你媳妇儿跟别人睡了,折腾我们干什么!”
叶灵儿急得去拽海棠的袖子,示意她切勿多言,王启年与影子也默默笑着,低着头不敢被范闲看到。
听到这个“睡”字,范闲登时急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呵道:“妈的,明天老子就进宫将李承泽抢出来。京都是个狼窝,老子要带着媳妇远走高飞。”
有道是: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西北塞外是个寒冷之地,虽已是四月,一望无垠的沙漠依旧被大雪覆盖着。
今年荒原的雪下了格外的多,纷纷扬扬的大雪逼得人睁不开眼。
在新的世界看到故地旧景,范闲心中感慨万千。他爱极了大西北那苍茫辽阔、恢弘静谧的景色。自然无限宏大,人类无限渺小。
李承泽身上裹着一件白色的狐裘披风,凛冽的冷风吹得他的脸像被刀子刮似的疼。
范闲抱紧他,为他挡寒。
“是不是很美?”范闲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李承泽应道。
一只苍鹰振翅高啸从他们头顶飞过,声音响彻苍穹。
“真好啊,自由自在。”李承泽有些羡慕。
“从现在起,你也是那雪山上的飞鹰,自由自在。”
他们在雪地里一步一步走着,李承泽从未见过没过膝盖的大雪,脚踩在雪窝里发出咯吱的声响。
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新奇、神秘。还好他重活了一世,可以认识不同的人,见识不同的风景。
范闲怕他摔倒,紧紧攥着他的手。
他们爬到一个山坡上,视线变得更加开阔,整片天地都被尽收眼底。
“就在这里吧。”李承泽说了一声。
“嗯。”范闲停下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自怀中掏出一个罐子,里面装的是谢必安与范无救的骨灰。自己答应过谢必安,要与他一齐来看这雪山荒原,终是没有食言。
四周的风小了下来,甚至变得温柔。风吹过李承泽的脸,像是在轻轻抚着他的脸颊。
李承泽打开罐子,抓起一把骨灰向空中抛去,骨灰便随着风消散于天地之间。
沙漠很美,大雪很美,这里的一切都很美。
李承泽一袭白衣站在风雪之中,面庞清俊柔美,身上却透着一股刚劲儿。漆黑的发丝随风飘舞,画出风的形状,又像风雪一样自由自在。
一把接一把的骨灰随风而散,将人在这世间存在过的痕迹渐渐抹去。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必安,无救,这雪山荒原,你们看到了吗?”
全文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承泽有些惊恐地瞧着眼前景象,正欲转身离去的脚步僵在了原地。
熟悉的场景令他周身发凉,他竟是又回到了重生那一日。
这里是林府,他正在参加林婉儿安排的家宴。
他上一次重生,正是从这一日,这一地开始,如今怎会又回到这里?
他心底陡升出一阵恐惧。
难道所有经历过的痛苦,屈辱,又要重来一遍?
时至今日,李承泽都没想明白重生之事究竟为何会发生。
为什么他死不了,为什么一次次将他拽回这个世界,为什么他做不了雪域高原上那振翅长啸的飞鹰。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堂上的范闲、林婉儿、大皇子、叶灵儿与北齐公主几人,爱人、亲人、朋友的面孔他渐渐镇定下来。
他苦笑一声,又心道:或许重来一次也未尝不可。
既是重生,那说明谢必安与范无救也回到了这个世界。能再见他们,何尝不是一桩幸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诸位,我身体有些不适,先行离开了。”李承泽向几人告别,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出门见一见谢必安。
“二殿下,且慢。”范闲站起身来,疾步行至李承泽身前,神色有些复杂。
他上下将李承泽打量一番,抓起对方一只手轻轻攥住,关心地问:“二殿下身子怎么了?我懂得一些医术,不若让我为您瞧瞧。”
堂上几人见范闲一反常态,不经露出几分诧异之色。
李承泽有些尴尬地将手收回,轻声道:“不必了,我府上养着医师,不劳烦小范大人。”
“二殿下。”范闲又焦急地唤了一声。
“小范大人怎么了?莫不是想告诉我你方才在我的酒里下了毒?”李承泽打趣他。
范闲脸色一变,神色间透出几分疑惑。不过他很快笑了一笑,冲李承泽说:“二殿下说什么玩笑话,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给皇子下毒。”
“那便好,那便好。”李承泽像个好兄弟似地拍了拍他的肩,又冲堂上几人说:“诸位,其实今日见到你们我很开心,我还有急事,便不多作停留了。”
李承泽向堂外走去,被下人引着出府。刚行至门口,谢必安已经主动迎了上来,有些激动攥紧他两只手,唤道:“殿下。”
李承泽没想到谢必安会在光天化日下对他行如此无礼的行径,不免有些奇怪,不过能再见谢必安,礼制规矩又算得了什么,于是强忍激动,冲谢必安道:“我们回家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殿下!”
谢必安扶着他上了马车,马鞭一扬,赶着车向王府驶去。重生第一世,范闲陪着李承泽去塞外看过雪景后,二人便一直在江南隐居,算算时间也有十年。
十年未回京都,再次踏上这片土地,李承泽心中不免生出一丝亲切,便掀起车帘,颇有兴致地打量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谢必安,先不回去了,在街上多绕几圈吧。”
“殿下,是否需要清街?”谢必安问。
“不必。”
马车漫无目的地行驶,从城北绕到城南,又从城东绕到城西。
忽然间,李承泽的目光被街上什么东西吸引,连忙冲谢必安道:“停车。”
谢必安掀起车帘,问:“殿下,怎么了?”
李承泽没有答话,径自下了车,走到一个卖小羊羔的摊位前。他打量一圈,左看右看,最终选定一只小羊羔,抓起抱在了怀中,冲谢必安道:“谢必安,给钱。”
谢必安望向李承泽的目光多了几分难以置信,而后麻利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子扔给摊主,惊得摊主直呼官家大老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到马车上,谢必安问:“殿下怎么忽然想买羊了?
李承泽脸上带着浅笑,不停地抚着小羊羔的脊背,道:“它真的很可爱。”
“既是如此,殿下不妨为它起个名字。”谢必安又道。
“小石头。”李承泽脱口而出。
谢必安愣笑着说:“是个好名字。”
李承泽未留在林府用膳,因此回到府上又安排厨子准备的火锅,只是没了范闲的麻酱与红汤,再吃清水涮肉,总感觉缺了些什么。
谢必安陪着他一起用膳,但未吃多少,眼睛总是时不时地往他身上扫。
“谢必安,回头你吩咐厨子,用芝麻磨一些酱出来吧。”吃了几片肉后,李承泽终于忍不了了。厨子做的应当会比范闲做的差一些,但有总比没有强,用范闲常说的那句话,这似乎叫做:要什么自行车?
“殿下准备用来涮肉吃么?”谢必安问。
“嗯。”李承泽应了一声,“有人曾经请我吃过几次,味道确实不错。”
“我十多年前便跟着殿下了,几乎一刻也未离开过殿下身边,倒不记得有什么人请殿下吃过这么奇怪的东西。”谢必安意味深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瞪了他一眼,佯装生气,冷冷地说:“放肆。”
“请殿下恕罪。”谢必安笑了一笑。
吃罢火锅,李承泽感觉困意袭来,抱着小羊羔准备到榻上休息一番,不想管家前来禀报道:“殿下,靖王世子来了。”
“弘成?”李承泽有些诧异,不知李弘成前来所谓何事,便又坐回了秋千上,道:“请他进来吧。”
“是。”
管家去请李弘成入府,对方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女,手里各自抱着一盆花。待李弘成踏入房间,他与李承泽的目光都十分默契地落在了彼此怀中的小羊羔身上。
“你何时买的羊?”二人异口同声地问。
李弘成没想到李承泽已经先自己一步买了羊,现在这只羊,还是他亲自去集市挑选,费了半日功夫,才勉强选出的一只与李承泽上一世养的相似的。
李弘成更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竟重生了。待他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问了下人日子,才猛地想起李承泽似乎便是在这一日上吊自尽。
他吓得急忙往二皇子府赶,路上又回忆起起李承泽此前曾多此找他讨要那些他花了大价钱从南洋移栽过来的花,说是要给新养的羊吃,便又吩咐了下人回府去取花,自己转了个方向去买羊。
花与小羊羔,李承泽应当是都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只小羊羔扭打在一起,将李承泽的卧房当成了角斗场,憋着劲儿拿脑袋撞在对方身上。
李弘成与李承泽颇为无奈地坐在一旁,欲哭无泪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你舍得将你的花给它们吃吗?”李承泽问李弘成。
“若是旁人便算了,对二殿下自然舍得。”李弘成笑意斐然。
李承泽吩咐谢必安退了下去,转而又冲李弘成问:“弘成,你也回来了,是吗?”
李弘成愣住,嘴唇哆嗦着道:“承泽,你也?”
他的反应验证了李承泽的猜测,李承泽冲他笑了笑,道:“我便说呢,你怎么可能舍得将自己的花送与我?”
李弘成抓住李承泽一只手,问他:“承泽,你还会寻死吗?”
“你是担心我寻死才急着赶来的?”
“嗯。”李弘成点了点头。
李承泽摇了摇头,柔声道:“不会了,我后来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便放心了。”李弘成松了一口气,“旁人不知我们发生了什么,以后你有什么心里话便来跟我说。”
“弘成,谢谢你。”李承泽有些感动。
“你我之间这样说,倒是显得生分了。”李弘成轻轻地拍了拍李承泽的手背,又问他:“范闲跟太子你准备怎么办?”
想起上一世太子做下的那些事,李弘成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尚未想好,顺其自然吧,想多了头疼。”李承泽叹了口气,甚是心累地躺在地上,舒展了下四肢。
正值此时,谢必安的声音自屋外响起,听起来有几分不悦:“殿下,范闲来了。”
“范闲?他怎么来了?”李弘成嘀咕一声。
“叫他进来吧。”
范闲刚提着药箱进来,两只小羊羔便放下恩怨,同仇敌忾,一齐像他腿上撞去,似乎想将他扑倒在地,惹得李承泽与李弘成同时笑了起来。
看到那两只小羊羔,范闲的瞳孔一瞬间放大了,震惊的目光落在李承泽身上,极力想确认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过二殿下。”他向李承泽行了一礼,又转向李弘成,拱手道:“不知世子竟也在此。”
“不知小范大人来此有何贵干?”李承泽慵慵懒懒地撑起半条身子,一只手抵在脸侧,饶有兴致地望着他。
“殿下此前说身体不适,我左思右想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便冒昧前来,想为殿下看看。”范闲提着药箱上前单膝跪倒在地,与李承泽平视。
被这样盯着,李承泽脸色渐渐变红了,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对一旁的李弘成说:“弘成,你先回去吧,改日我亲自登门拜访靖王。”
李弘成也是个识趣之人,站起身冲二人告别,临走前甚至拍了拍范闲的肩,意味深长道:“范闲,好好为二殿下诊病。”
李弘成走后,屋内除了二人与两只小羊羔便再无活物。李承泽买的那只小羊羔不知为何对范闲敌意甚大,一下接一下往他的腿上撞着。
“二殿下怎么想起来养羊了?”范闲问他。
“觉着有趣,便养了。”李承泽的声音透着几分散漫,听起来像是没睡醒。
“二殿下可否将手给我,让我为您诊脉。”
李承泽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笑盈盈地将右手伸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肤色偏白,手臂又生得纤细,范闲掀起他的袖子,轻轻攥住他的手腕,叹了一声:“二殿下当真是‘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李承泽噗嗤笑出声,慢慢悠悠道:“既是看病,为何又要说这些浑话?”
“‘人人只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不知二殿下有没有去过江南?”范闲向李承泽凑近几分,眼中透出很是清亮的光彩。
“我从未离开过京都,更不可能去过江南。”
“二殿下想离开京都吗?”
“想能怎样,不想又能怎样?陛下下旨我不得离开京都,我若是私自离开,便是违抗君命。”说到此,李承泽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问:“莫非小范大人是想骗我离开京都,好去向陛下告发我?”
“在二殿下眼中,范某的手段便如此不堪吗?”
“差不多。”
“李承泽!”范闲登时怒了,又显得有些委屈。
“小范大人若不真心治病,便早些回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闲哼了一声,拉着李承泽那只手将他拽倒在地,一只手又紧掐在他腰上,瞪着他一双似春水碧波的眸子,问他:“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我听不懂小范的大人的话。”
范闲也不解释,张嘴狠咬在了他嘴唇上,直到咬出点血来,李承泽忍不住喊疼,才十分快意地松开,问:“现在懂了吧?”
“范闲,你真的很讨厌。”李承泽抬起袖子,一脸不悦地擦了擦嘴。
范闲没给他喘息的机会,未及片刻再次吻上他,躺在地上,将他抱紧,唇齿深情地交织在一起。
“咩——”李承泽买的小羊羔再次冲了过来,狠狠地咬在了范闲左腿上。
“滚。”范闲将小羊羔踢开。
李弘成买的那只小羊羔瞅准时机,咬紧了范闲右腿的脚踝。
范闲亦不客气地将它踢开,不悦地说:“你也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只小羊羔就这样被范闲无情地踢开,李承泽气得直拿拳头杵在他背上,骂他:“你个狗东西,不准欺负我的羊。”
“李承泽,它们都不是真正的小石头,待回头日子到了,我去集市把小石头给你买回来。”范闲嬉笑着说。
“那也不准你踢它们。”李承泽狠瞪他一眼。
十年前的李承泽,看着着实青涩稚嫩了些,范闲一颗心扑通通跳个不停,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他亲热一番,谁知这时房门嘭的一声被推开了,范闲与李承泽同时被吓了一跳。
谢必安气一脸阴沉地走近屋内,又走到二人身边,抓着范闲的胳膊将他从李承泽身上往下拽,冷声说:“从殿下身上滚下去。”
“谢必安,你妈的!”范闲当即放开李承泽,空手与谢必安扭打在一起。
“范闲,这一世我可不会再将殿下让给你了。”谢必安道。
李承泽有些意外,没想到谢必安竟也再次回到这个世界。范闲则哼了一声,说:“刚才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小子也回来了,但我告诉你,重来一次,李承泽也属于我一个人。”
因为没有用兵器,二人的招式看起来有些幼稚,范闲将谢必安扑倒在地,又被谢必安用膝盖顶在小腹上,反被压于地面。
两只小羊羔趁乱咩咩叫着,屋内霎时间鸡飞狗跳,李承泽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冲二人大喊:“你们能不能别再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你今天必须做一个选择。”范闲高喊一声,二人同时停下手中动作,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等着他回答。
“……”
李承泽没想到自己重生第一天就要做如此艰难的抉择。
他与范闲已经在一起十年,彼此深爱对方,都是对方生命中不可或缺之人,可谢必安是也跟了他十多年的近卫,上一世更是为他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如此情谊他怎能辜负。
李承泽头疼得快炸了,二人那期盼的目光像把刀子似的抵在他脸上,他顿了顿,鼓起勇气问:“要不……我们三个人一起生活?”
范闲与谢必安双双愣住。
“殿下!”谢必安最先不甘地唤了他一声。
范闲怒不可遏,瞪着李承泽说:“李承泽,我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范闲的模样将李承泽吓了一跳,他平日最怕范闲生气了,范闲只要一生气,准将他按在床上好生折腾,非将他折腾到流泪求饶不可。
于是李承泽赶紧换了个说法,语气甚至有些卑微,道:“要不上半月范闲,下个月谢必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范闲忍无可忍,冲到他面前双手掐住他的肩,问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得对殿下无礼!”谢必安拔剑搭在范闲脖颈上。
“我谁都不选了,你们都滚出去。”李承泽挣脱范闲,向后退了一步。
“不成。”范闲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小范大人,殿下已经下了逐客令,请你识趣。”谢必安将剑往他颈间靠近了一分。
“李承泽,昨晚你还躺在我床上,今天就翻脸不认人?”范闲气得眼睛都红了。
谢必安脸色一变,再次重复道:“小范大人,请你离开。”
“李承泽,咱俩是拜过天地的,在儋州的山崖上,你忘了吗!”范闲低声冲李承泽吼着。
谢必安:“小范大人,这里是二殿下的府邸,请你自重!”
屋内气氛剑拔弩张,两只小羊羔早就被吓坏了,瑟瑟地缩在角落。千钧一发之际,管家竟来到门口,向李承泽禀报:“殿下,大殿下与三殿下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请!”李承泽松了口气,什么都不顾,草草踩了鞋就往外跑,两只小羊羔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哼。”谢必安将剑收回。
范闲也没好脸色,瞪他一眼,道:“谢必安,这事儿没完。”
大皇子与三皇子刚走到院中,便见李承泽十分热情地从屋内冲了出来,挥手向他们打着招呼:“大哥!承平!”
三皇子将脸凑到大皇子耳边压低声儿说:“大哥,我怎么瞅着二哥哥好像有点不对劲。”
大皇子也觉得有些奇怪,而后他又一眼瞅见了跟在李承泽身后的两只羊,脚步僵在了原地。
李承泽走到他们身边,仿佛看到了救星,激动地捏了捏大皇子的肩,又弹了弹三皇子的额头。
三皇子趁机趴到他身上,抱紧他,将头枕在他肩上,说:“二哥哥,承平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抱过你了。”
“你个傻小子,才多大,跟个小大人似的。”李承泽在三皇子额间再次一弹,三皇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在李承泽身上趴得更紧。
范闲与谢必安此时也跟个没事人似的从屋里走了出来,瞧见大皇子与三皇子,范闲远远地向他们行礼:“见过大殿下,三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闲?你为何在此?”大皇子有些意外。
“师傅。”三皇子下意识叫了一声,李承泽脸色变得异样起来。
“今日在林相府中,二殿下说他身体抱恙,我左思右想放心不下,便冒昧前来了。”范闲解释。
大皇子打趣他:“可我怎么听说,你与承泽似乎有些龃龉?”
“是哪个杀千刀的在背后嚼舌根?说我便罢了,胆敢胆大包天诋毁二殿下。”范闲摆出一副急了样子。
“道听途说,道听途说。”大皇子歉意一笑,“范闲,我年长你几岁,一直将你当弟弟看,承泽也是我的弟弟,既是兄弟,我当然希望你二人能和睦共处。”
范闲拱手行礼,“请大殿下放心,我敬大殿下与二殿下,也如敬兄长一般。”
李承泽满脸不屑,大皇子拍了拍他的肩,在他耳边悄声说:“承泽,跟范闲好好的。”
“是啊二哥哥,师傅的心思都摆在脸上了。”三皇子吐了吐舌头。
“大哥?承平?你们……”李承泽有些难以置信。方才三皇子叫范闲师傅之时他便已经觉得不对劲,现在二人的话无疑明晃晃告诉他,他们也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弘成、范闲、谢必安,乃至大皇子、三皇子都重生了,难道所有人都重新来过一遍吗?若真是如此,那么朝堂上那位岂不是也带着记忆回来了。
李承泽的心沉了下来。
“承泽,别怕,走一步看一步。”大皇子一眼看出了他的担忧。
“嗯。”李承泽应了一声,急忙招呼他们进屋,“大哥,承平,当真是我怠慢了,都这么久还没请你们进去。”
屋内都是皇子,谢必安不便在场,虽看范闲还是有些不甘,但也识趣地退了下去。
话已说开,几人不再藏着掖着。三皇子终于抱到了李承泽养的羊,从花盆中拽下一朵李弘成送来的花,放在手掌中让小羊羔前来舔舐。
当了十年的皇帝,三皇子心性已不比从前,他一边摸着羊,一边冲李承泽说:“二哥哥,你别太担心,来之前我已经去拜见过父皇,并未发现异样。”
“父皇非我们可以看透之人,他就算回来了,也绝不会表现出来。”李承泽皱着眉,面露愁容。
范闲:“那又如何?有五竹叔在,还怕他不成?”
大皇子:“范闲说得不错,父皇若如承平所说未见异样最好,若真回来了,我们也有别的应付的法子。况且有了上一世的教训,想来他也不会再逼你与承乾相斗,我们静观其变即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是个主意。”范闲垂眸思忖,又冲李承泽说:“你只需看他还逼不逼你做太子的磨刀石,便能确定他是否与我们一样重生。”
几人商议片刻,最终决定按平日的行事作风继续在朝堂演戏,暂不露出异常,若真发生什么变故也可便宜行事。
范闲在场,大皇子与三皇子并未停留太久便识趣地告辞,谢必安也不在,屋内只剩下了范闲与李承泽。
送走了大皇子、三皇子二人,范闲急不可耐地将李承泽扑倒在床上,恢复了方才一脸幽怨愤恨的模样,冷冷地冲李承泽说:“你有本事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范闲,你信不信我喊谢必安进来?”李承泽也不甘示弱。
“你敢!”范闲一气,将李承泽掐在腰间,抬手狠在他屁股上一扇,“我今天非打烂你的屁股不可。”
“啊!”李承泽一声惨叫,终是将谢必安引来了。
谢必安推门而入,便见范闲正抱着李承泽在床上打滚,李承泽的衣服都被撕扯得掉了一大半。
见到谢必安,李承泽目露惊慌,像被捉奸在床似的,急忙要从范闲身上下来。
范闲一只胳膊将他掐紧,又呵斥他:“不许动!”旋即范闲笑盈盈地望向谢必安,道:“快剑,你要是想看活春宫图,我也不介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必安,你先下去吧。”李承泽有些心虚。
谢必安矗立良,知自己留在这里只会叫李承泽为难,叹口气,退了出去,将门紧紧关上。
“谢必安……”李承泽的心闷闷的难受。
“李承泽,你要明白,这是你必须做出的选择。这就是重生的代价,你懂吗?”范闲为自己的大获全胜心中暗自得意,情不自禁地咬了咬李承泽的嘴唇。
他与李承泽十年前便在这座府邸的院子里痛快地做过,现在虽是白日,他也不觉得有何羞耻不好意思,为了报复李承泽方才没有坚定地选择自己,很快便将李承泽折腾得掉了眼泪出来。
“范闲,你就是个狗东西。”李承泽承受不住他过于激烈甚至带着几分粗暴的挺弄,含着泪骂他。
“你敢骂我?”范闲腰上像被加了油,开足马力狠向李承泽体内刺入。
“啊啊……啊……”李承泽趴在床上身子抖个不停,手不由自主地抓着床褥,又央求他:“你慢一些……你慢一些……”
“吃饱喝足”,范闲甚是惬意地躺着床上,将已经快被折腾晕过去的李承泽抱在怀里,抱着自己最珍贵的宝贝,说:“李承泽,上天垂怜,多给了我们十年的日子,我们可要好好珍惜,一天都不能浪费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重生的人按照自己原本的轨迹有条不紊地过着每一天,他们彼此配合十分默契,范闲与李承泽白日在朝堂上针锋相对,夜晚又在卧房床上打上一架,打累了就抱着彼此沉沉睡去,迎接第二日黎明的到来。
范无救被范闲从牢中放了出来,叶灵儿也来府上探望李承泽,怀中抱着一只小羊羔。不出意外地,他二人皆是带着记忆回到了十年前。
一个月后,范闲去了集市,前前后后观察了数日,终于买到了上一世送给李承泽的那只小羊羔。
至此,李承泽府中的后院彻底被羊占领。
李承泽发现这一世,似乎站在他这一边的人都重生了。朝堂上那位帝王,以及那位他亲手杀死的太子弟弟,倒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他们应当是没有重生的,李承泽这样想。
虽然范闲表面上在与谢必安的夺妻大赛中获得了胜利,可谢必安毕竟近水楼台,加上李承泽又对他有愧,范闲不在之时,二人不可避免地会搞在一起。
李承泽心道,自己好歹是个皇子,“三妻四妾”又有何妨?但他也知道范闲那个脾气,因此跟谢必安一直都是地下恋情,每次做完后总会将身上的痕迹清理干净,不叫范闲看出异常。
李承泽原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直到那日谢必安与他做的时候又忍不住咬起他的脖颈,在那里留下了一排清晰的齿印。范闲当夜看到了那排齿印,大发雷霆,将李承泽掐在怀中,脱光裤子在他屁股上狠扇了十几个巴掌。
李承泽痛得惨叫连连,自知理亏又不敢反抗,只得咬着被子的一角凄惨地掉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还不算,报复完李承泽,范闲又冲至院中,叫谢必安出来干了一架,李承泽与范无救无论如何劝也劝不住。
两大九品高手在李承泽府中打了个昏天黑地,刀光剑影间,李承泽在后院给小羊羔们种的草全被剑气掀翻了。
李承泽与范无救无奈地坐在房顶看着二人打架,李承泽右手托着脸,向范无救感慨:“无救,做人可真难。”
这场斗争以二人战至平手结束,最终在范无救与四只小羊羔的见证下,李承泽、范闲、谢必安达成三方协议,和平共处。
李承泽左右各牵着他们一只手,甚是激动地说:“我早说过了,其实咱们三个人可以一起生活。”
又几个月过去,皇帝与太子依旧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中秋已至,皇帝照例在宫中举行家宴,几位皇子与范闲共同赴宴。
李承泽活了三世已看淡一切,对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再没有一丝敬畏。落座之后,皇帝尚未发话,他自己倒先动起了筷子。
见皇帝面色不悦,他又很是随意地用袖子擦了擦嘴,说:“父皇,儿臣饿了。”
范闲当场绷不住低下头笑了出来,大皇子与三皇子也都强忍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脸色铁青却也不好发作,冷冷地说了一句:“吃饭吧。”
太子瞅了李承泽一眼,从盛着水果的盘中摘下一颗葡萄递到李承泽面前,问:“二哥现在还喜欢吃葡萄吗?”
李承泽拿筷子的手一滞,望向太子的眼神多了几分诧异。
三皇子接话:“太子哥哥忘了,二哥哥最喜欢吃葡萄了。”
太子淡淡一笑,道:“也未必,葡萄有时候很苦的。”
桌上几人被太子的话搞得云里雾里,李承泽从他手中接过那颗葡萄吞了下去,说:“很甜,我喜欢。”
太子:“二哥喜欢便好。”
一场家宴,皇帝忽然发现自己好像看不透这五个儿子了。他们每个人都变得很陌生,自己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们。
李承泽变化最大,皇帝语气生硬地问他:“李承泽,朕近来见你对朝政懈怠了许多,你在忙些什么?”
李承泽夹起鸡腿啃了一口,说:“放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
李承泽一本真经地说:“回父皇,儿臣在府上养了四只羊,每日要忙活着种草,施肥,剪羊毛,精力实在有限。哦对了,儿臣的羊名叫小石头,就是那种可以磨刀的石头,父皇您见过吗?”
“放肆!”皇帝一掌拍在桌子上。
殿内侍奉的下人齐刷刷跪了下来,一旁的侯公公早已惊出一身冷汗,心道今日二皇子怕不是被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
桌上几位皇子倒没有跪,李承泽继续啃着鸡腿,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道:“父皇这是怎么了?不是您说的,家宴只谈家事不谈朝政么?”
皇帝已经沉到了谷底,强忍着即将爆发的怒火站起身来,一甩袖子离开了。
“父皇,您不吃了吗?您不吃我们继续吃了哈,这一桌子菜浪费了怪可惜的。”李承泽冲他喊着话。
“二皇子,您快别说了,您不要命了。”侯公公走到李承泽身边挤眉弄眼地冲他埋怨了几句,快步跟上了皇帝。
范闲坐李承泽对面,见皇帝离开,站起身来从李承泽手中抢过了那只鸡腿,说:“拿来吧你,一共就两只,都被你给吃了。”
“范闲,你能不能要点脸?”李承泽骂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皇子与三皇子跟着笑出声,太子默默又摘了几颗葡萄送给李承泽,道:“二哥,吃些甜的,消消气。”
“多谢太子殿下。”李承泽客气地接过。
太子:“不必,我们是兄弟。”
范闲一只鸡腿都没有啃完,侯公公便又折回来叫他们去搬花了,为十日后的赏花大会做准备。
花园里,三皇子拔出一朵菊花举着问李承泽:“二哥哥,你说小石头会喜欢吃这种花吗?”
李承泽:“倒是个好主意,回头带些回去。”
侯公公急了,顾不得礼数冲几人大喊:“各位殿下,你们少说两句吧,这花能给羊吃吗,非要惹得陛下发火你们才肯罢休吗?”“这么多花呢,陛下怎会那么小气。”范闲转眼已经像挽草似的挽了一捧花下来,走到空地往地上一扔,冲李承泽大喊着问:“李承泽,你看一下这些够吗?”
李承泽原本蹲着,听到范闲的话站起身瞅了一眼,说:“再来一些。”
大皇子闻言也将自己摘下的花拿了过去,说:“再加这些应该够了。”
三皇子:“我也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蹲在一个角落,面无表情地往外铲着花,对几人的嬉笑打闹充耳不闻。
远处阁楼上的皇帝一掌拍碎了一张桌子,脸色冰冷地冲陈萍萍道:“朕这几个儿子怕不是疯了。”
陈萍萍已经听闻了家宴上之事,此刻瞅着花园中的情形,也觉得范闲与几位皇子行为实在匪夷所思,尽管他想不通,但还是极力劝着皇帝:“陛下切勿动怒,想来今日中秋家宴,皇子们难得放松,陛下就饶他们这一回吧。”
皇帝再生气,也无法也没有理由那这几个儿子怎么办。好在太子看着还算正常,希望这为自己选定的储君,不要让自己失望。
李承泽叫范闲与大皇子三皇子将为小石头准备的花带出宫去,自己借着进宫的机会去看了母亲。在淑贵妃那里用过晚膳,离宫时已是深夜。
他在宫门口正要上马车,忽然瞅见了不远处缓缓走来的太子。
太子破天荒对他躬身行了个礼,道:“二哥,我送送你。”
李承泽:“你是太子,何必向我行礼?”
太子:“这一礼,敬的是兄长。”
李承泽摆摆手叫车夫退下,同太子一同向自己的王府走去。八月十五月亮正圆,街道小巷被月光照得明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人的脚步声很轻,偶尔踩到石子会发出咯噔的声响。
太子最先开了口,问:“二哥后来过得可好?”
“嗯。”李承泽淡淡地应了一声。
太子:“可有看到那雪山荒原?”
李承泽:“嗯。”
太子眼中露出几分憧憬,感慨道:“我想一定很好看。”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李承泽不自觉地念起了范闲的诗。
转过巷子,太子忽然抓住了李承泽右手,摩挲着他食指上的戒指,目露惆怅:“若有机会,我倒很想与二哥一起去看看。你我都是困在京都里的人,笼子里待久了,当真是向往自由。”
李承泽有些别扭地将手收了回去,安慰他:“会有机会的。”
太子:“二哥若还喜欢吃葡萄,我那里刚好有西域进贡的应季葡萄,明日差人去给二哥送一些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淡淡一笑,说:“好啊。”
李承泽的王府距皇宫不是很远,二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太子在台阶下停下,冲李承泽道:“二哥,弟弟便送你到这里,你回去吧。”
李承泽向太子行了一礼:“多谢太子殿下送我回来。”
太子笑着向他颔首。
李承泽向府内走去,刚上台阶,便又听得太子在身后叫了一声:“哥。”
李承泽转过身,正见太子立于月光之下,一双眸子被照得清亮无比。
“过去承乾做了太多的错事,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二哥。还好上天给了承乾重新来过的机会,承乾虽不知往后的路如何,但也想竭尽所能跟在二哥身后,守着,陪着,护着二哥。这条路太难走了,承乾希望二哥不要丢下承乾独行。”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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